“皇兄,現在納蘭青捷有邊關的事拖著,對京都無暇顧及,而母后現在的態度也偏向於你,錯過了現在這個機會,不知還要等上多久。我們兄弟二人齊心,這一口咬下去,就算是磕了牙,也要把他這快鐵餅咬個口子。”雲軒澈說話很有氣勢,一字一句都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雲釋天沉思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丟下了手中一直不敢落下的棋子,叫上了雲軒澈一同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雲釋天寫了一道聖旨,交給了雲軒澈。
“二弟就去噹噹我的知州,替我打響第一炮。”
雲軒澈點頭,將聖旨收入懷中方說道:“皇兄你只要在京都托住太尉丞相暫時的視覺,到時等他們發覺安州出了事,也已經晚了。”
“嗯,我知道,臨行前,要不要去與母后道個別?”
“不用了,方才去了,你也知道我與母后,是沒什麼話的。”
雲釋天怔怔點頭,拍著雲軒澈的肩頭笑說道:“那你新娶的王妃呢?現在算算,你可以在新婚之期將人家丟下了兩次。”
“這……皇兄莫要笑話臣弟了……”雲軒澈黯然低頭,不知怎的,腦中想到了昨晚那張月下斑駁的臉。
雲釋天看他黯然低頭,還以為是他不捨王妃王妃,不由得嘆聲說道:“怎會,二弟為了我,犧牲太多了……”
“皇兄,臣弟這就告辭了,稍後臣弟還要去辦一件事,辦好後臣弟便趕往安州,皇兄就等著臣弟的訊息吧,不出兩個月,臣弟就可為皇兄帶來佳音。”
“去吧,我會在京都托住太尉丞相太后的視線的,這一仗勢必要打得很艱辛啊!我會注意安州的動向的,二弟保重。”
兄弟話別,也有別樣的柔情。
在雲釋天擔憂的目光下,雲軒澈拱手行禮,轉身退出了甘泉宮。
他要去做的事,就是昨晚答應了納蘭蔻的事,今早進宮太急,他還沒來得及去做,既然是答應了就要去做的,聽說那個丫鬟,現在是住在寧府,也是似乎準備份禮品去寧府拜訪一下了。
雲軒澈欣長的背影在皇宮裡孤獨的穿行被,皇宮上空慢慢滑下的太陽拉得老長老長的背影晃動在他匆匆的腳步後,成了金碧輝煌的皇宮裡最黑暗的顏色。
又是一次要把腦袋別在腰間了,一直他都在做著自己的逍遙王爺,除了幾次帶著秘密任務而去的遊山玩水,他去安州的次數並不多,這次去的任務,是他開始幫助雲釋天后做的最大的任務。此去的兇險,他都知道,但看著除了自己,誰還能幫他呢?
反正自己在這世間也沒什麼牽掛的東西,倒不如拼命去為皇兄搏一把,想容已經是炎日國皇后,再也不用自己去照顧她,納蘭蔻也已經重新升為蔻妃,以她的聰明,經過上次的事情,肯定會學會如何自保,自己唯一還有一點放不下的,就是卿憐……當初梧桐樹下定下的緣分,到現在的夫妻,雲軒澈想起了那日梧桐樹下她的誘惑,想著想著,他的腦子就不停使喚的想到了那張臉……自己這是怎麼了?雲軒澈搖晃著頭,甩掉了腦中像水藻一般纏了自己一天的念頭。她已經是蔻妃了,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還去想了作甚。
雲軒澈繼續邁著匆匆前行不停留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了皇宮。
甘泉宮御書房中雲釋天面對著那副無面仕女圖,吩咐了安公公不管什麼事都不得入內讓他守在了甘泉宮外頭。
雲釋天專注的看著那張沒有五官面孔的臉,冷冷似對人說道:“跟著並肩王,保護他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現身幫助他。”
“是……”無面仕女圖後,傳出了一聲沙啞粗厚的男子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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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連公公匆忙的奔進了微塵宮,邊跑他還邊高喊著:〃太后,太后。〃
“何事大呼小叫?”太后正站在落地的銅鏡前,轉身看著自己身上這套自翠雲閣送來的衣裳,聽到連公公的高喊,她不悅的揚了揚眉,讓宮婢替她拿來了一支鳳釵。
“太后,麗妃林妃雲妃容妃蔻妃等人與一些美人今日開了個詩會,不知怎的,鬧了起來了,現在正朝著微塵宮而來,說是要讓您主持一個公道呢。”
“嗯?”太后揚起的眉一皺,拂開了宮婢遞過來的鳳釵走到了連公公身前冷冷地說道:“哀家不是說了,不要總是無事就吵吵鬧鬧,還有個清靜日子沒有,去,告訴她們,不管是誰,只要參與了這詩會的,全部禁足三日。”
連公公抬眼悄悄瞥了一眼盛怒中的太后,輕聲說道:“鳳舞姑娘,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