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一直在哭,但她說話聲音還是蠻清楚的,表達的意思也很準確。
虎平濤耐心地聽她說完,疑惑地問:“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工地,平時也很少來人,你怎麼想到要把車停在這兒?”
“我……”江靜吞吞吐吐地說:“我原本沒想過要停在這個地方,可我要去的那裡實在找不到車位啊!”
虎平濤皺起眉頭問:“剛才你說你來這邊辦事。具體是在什麼地方,辦什麼事情?”
江靜猶豫了一下,回答:“我去文苑路社群幫我媽辦醫保,耽擱的時間有些長,那邊的空地上全都停滿了車,我進不去,只好另找位置。”
“文苑路社群?”虎平濤想了想,奇怪地問:“那邊離這裡有一公里多的路,你這停車未免走的太遠了吧?”
江靜一聽,又哭了,抽抽搭搭地說:“我……我總得找地方把車停下才能去辦事啊!我知道要走很遠,可我實在是沒辦法。如果社群那邊有車位,我肯定把車子放那兒啊!”
“你先等等。”虎平濤對周邊情況非常熟悉,文苑路社群雖然不在耳原路派出所的管轄範圍,但都在古渡區:“我記得文苑社群那邊的院子很寬敞,旁邊還有兩個很大的停車場。一個在科技大廈地下,有三層,車位很充足;另一個在鐵路家園小區,距離文苑社群三百米左右,也是地下停車場。”
崔文聽了也連連點頭:“那邊我去過,兩個停車場加起來,完全可以滿足正常需求。尤其是科技大廈,就算是週末和節假日,只要把車子開到地下三層,總能找到車位。”
虎平濤看了一眼明顯有些慌張的江靜:“你說的這話有問題。就算要找位置停車,也不應該跑這麼遠。”
江靜用力嚥了一下喉嚨,聲音有些發乾:“……我,我沒亂說啊!反正我的車子停在這兒,不知道被誰用水泥弄髒了。這……這總是事實吧!”
她的話有幾分道理————車子停在路邊,現在車身上全是水泥和垃圾。
虎平濤想了想,讓崔文把警用電動車開過來,招呼龍旭帶著江靜上了車。
“我先幫你在附近問問吧!”他對江靜解釋:“既然你報了警,我們肯定要解決問題。這附近都是工地,雖然已經晚了,但肯定有人值班,說不定他們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江靜沉默著點點頭。
電動車往前開了兩百多米,道路左側有個岔口,藍色圍擋中間開了一扇門。透過遠處照過來的燈光,可以看到裡面有個值班室,掛著“省屬三建”的牌子。
虎平濤下了車,走進房間。
裡面有三個人:一個穿著保安制服,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低頭看圖紙,還有一個年輕人坐在板凳上,手裡端著一桶紅燒牛肉泡麵,大口吃著。
他們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虎平濤身上。
戴眼鏡的中年人直起腰,放下手裡的圖紙,疑惑地問:“你找誰?”
虎平濤拿出自己的證件,在眾人面前晃了一下,認真地說:“我是耳原路派出所的,你們這兒誰負責?”
保安和年輕人下意識地看著眼睛中年男。
他遲疑片刻,沒有回答虎平濤的問題,反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警服的威懾力還是很強大的。
虎平濤面露微笑,用溫和的語氣說:“別緊張,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工地外邊,靠近南邊路口,有一輛邁騰挺在路邊。車上被水泥潑髒了,還倒了一大堆的垃圾。你們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正在吃麵的年輕人反應很快,一聽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說的是那輛車啊!活該……”
“李曉磊!你幹什麼呢?”眼鏡中年男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吃你的面,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曉磊顯然對中年男人很是畏懼,他縮了縮脖子,連忙用筷子挑起麵條送進嘴裡,大口嚼著。
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其中有問題。
虎平濤走進房間,龍旭跟在後面。虎平濤沉吟片刻,先是看了看埋頭吃麵的李曉磊,目光隨即轉移到一言不發的眼鏡中年男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他主動發問。
“你要幹什麼?”中年男子滿面警惕。
虎平濤語氣變得有些冷漠,更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人打電話投訴,我們是過來解決糾紛的。按照國家法律,我們有權要求檢視你的身份證,同時查證你的個人資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