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已經可以定性為尋釁滋事。”
物管經理倍受鼓勵,繼續對西裝男道:“你看看,這麼多業主都被你吵醒了,你還說我們打你……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你好好看看協議最後的那幾句話。”
西裝男低頭看檔案,果然,在頁末簽字的正上方,清清楚楚註明:本人同意《小區租戶包月停車告知單》中的內容,不保證有車位停放,本著先到先停的原則,服從物業對車輛停放的現場指揮。
物業經理繼續道:“你看清楚,我們作為管理方,是有權隨時終止協議的。我已經讓人把你的車輛資料從電腦裡刪除,以後也不會給你繼續辦理包月停車業務。”
西裝男急了:“我住在裡面,你們不能這樣做。”
物業經理冷冷地說:“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們的確有這個權力。這是業委會所有成員集體商討後透過的管理條例。我們只是照章執行。”
“你憑什麼拒絕服從管理?”
“你比其他人要特殊嗎?”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有監控,不服的話你可以去告,去打官司,我們奉陪到底。”
旁邊,一個業主走過來:“趕緊開著你的車走吧!鬧了一夜,大家都沒睡好。馬上就天亮了,該上班的上班,該送孩子的送孩子。你這車停在大門口攔住路,誰也不好走。”
西裝男正要開口反駁,卻聽見對方說:“人家警察都說了,你這是尋釁滋事。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打電話給交警。反正你開車過來的時候被攝像頭拍到,你身上酒氣那麼重,大夥兒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僵持了幾分鐘,西裝男只能悻悻地鑽進駕駛室,把車開到路邊。
有警察在場,他不敢開走。下車以後,衝著街邊的行道樹狠狠踢了一腳,然後蹲下去,雙手抱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虎平濤和王貴回到所裡,剛好趕上早餐。
每人一碗米線,外加一根油條。
虎平濤西里呼嚕把米線扒完,然後把油條撕成小塊泡在湯裡,三口兩口吃了個精光。他抹著油光光的嘴,把碗洗乾淨,走出食堂,在派出所的院子裡來回踱步。
辦公室外面的牆角下面,蹲著十幾個個年輕男女。所有人的手都被銬住,旁邊牆上有一圈封閉的鋼管,他們只能保持彎腰或半蹲的姿勢,無法離開。
譚濤從對面過來,虎平濤將其叫住,指著被銬住的這些年輕人,問:“這是你昨天晚上抓回來的?”
譚濤側身往那邊看了一下,點頭回答:“是的。”
虎平濤拿出香菸,遞了一根給他:“都犯什麼事兒了?”
譚濤接過煙,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燃:“兩撥人,起初的時候一邊三個,一邊四個,在燒烤攤上吃宵夜,喝了點兒酒。然後吵架打起來,中途的時候打電話各自叫人,等到燒烤攤老闆打電話報警,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兩邊的人都到了。幸好我帶的人多,就把他們抓了回來。”
虎平濤問:“都在這兒了?”
譚濤搖搖頭:“沒抓完,跑了幾個。這幫小子下手挺狠的,直接掄起啤酒瓶往對方腦袋上招呼。要是我們晚到幾分鐘,說不定真會鬧出人命。”
虎平濤走過去,順著挨個看了一遍。
都很年輕,十五、六歲的那種,其中有幾個男的,頭髮典型的殺馬特。
回到譚濤身邊,虎平濤問:“你幾點回來的?”
譚濤打著呵欠,臉上滿是疲憊,說話也有氣無力:“比你早幾分鐘吧!你個王貴進來的時候我剛吃完,去宿舍拿毛巾洗臉,順便刷牙。”
虎平濤笑了一下:“你去睡會兒吧!等會兒起來再換我。”
這個建議對譚濤充滿了誘惑。他猶豫了一下,看著被銬在鋼管上的這些少男少女,問:“你給他們做筆錄?”
虎平濤點點頭:“早上人多,現在才七點,爭取趕在八點半以前弄完。如果今天沒什麼警情,大家都能睡會兒。”
譚濤也不矯情:“那行,我先去眯會兒……實在受不了了,我都快困死了。”
……
案子很簡單,就是在吃宵夜的時候兩幫人聚在一起。其中一男的多看了對面那女的幾眼,女孩的男朋友不樂意了,吵起來,進而發展到動手。
“他一直看我女朋友,明擺著是對她有意思。”
“你帶出來的女人就是你的,憑什麼不能看?滿大街都是女人,你怎麼不說都是你的?”
“你去外面盯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