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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分析與抓捕

的不多,而且租客流動性大,無人察覺其中的貓膩。

以往收電費,她都會選擇夜間十一點左右。這個時間段大部分租客都在,不是正準備休息就是剛睡下不久。這是女房東從村裡老人那裡學到的經驗:趁著租客想睡覺的時候收費,很多人都會老老實實掏腰包。一來是為了避免麻煩,二來求個安靜省得叨擾,三來電費這點錢實在不算多,與其被這個婆娘敲門震天響,不如趕緊把她打發走。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長廖秋和張建國特地換了身便裝,陪著女房東回去,從一樓租客,挨家挨戶敲門收費。

一樓的幾戶租客電費很快收完,虎平濤和吳永翰躡手躡腳進了敞開的小樓大門,在通往二樓的臺階下站定,屏息凝神,默默看著已經走上二樓的女房東。

城中村的自建屋結構類似於筒子樓,隔音效果很差,站在一樓說話,住在四、五樓上的人都能聽見。

一樓和二樓都很順利,女房東像平時那樣正常收費,儘管身邊陪著兩個陌生男子(廖秋和張建國),租客們卻沒有多問。

敲響三零一房門的時候,女房東腳有些發軟,她鼓起勇氣,以炸喇喇的大嗓門尖聲叫道:“開門,收電費。”

房間裡的人顯然沒有懷疑,他把房門拉開,看到面色煞白女房東的瞬間,視線也隨之轉移到從側面猛然向前擠站過來的廖秋身上。

張建國順勢將半開的房門朝著裡面用力猛推,與廖秋一前一後衝了進去,直接繞到漢子身後。

虎平濤和吳永翰衝進房間的時差與他們只有兩秒。四人各守一邊,把目標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漢子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房間裡光線充足,在如此近的距離,廖秋清清楚楚看到了對方那刻意修飾過的眉。

那是很多女性常見的做法:將眉毛拔掉一部分,再用眉筆重新描畫,顯得眉毛又細又長。

通緝照片上的罪犯可是濃眉大眼,根本不像現在這樣,眉毛細密得如同一條線。

虎平濤說的沒錯:他的確用眼線筆描畫過眼角,還塗抹了黑色眼影。

如果不是站在近處端詳,廖秋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眼前這個男人與通緝照片上的罪犯聯絡起來。

“關勇?”出於謹慎,而且確定對方身上沒有武器,派出所和綜合執法大隊的人就在樓下布控,局勢已經穩定,廖秋冷不防喊出了通緝令上的名字。

漢子的身體猛然一顫,他眼底掠過一絲驚恐,然後是絕望,也夾雜著一絲僥倖。

“有人投訴你噪音擾民,請配合我們調查。”廖秋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銬。虎平濤和張建國分別扣住關勇的兩條胳膊,將其雙手反銬起來。

即便是極有把握的情況下,也儘可能不要在語言上刺激目標。“噪音擾民”是個不錯的藉口,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麻痺對方,出現短暫的思維誤區。

哪怕只有幾秒鐘,也已經足夠。

吳永翰在旁邊舉著執法記錄儀,拍攝下整個抓捕過程。

……

半夜兩點多,分局刑警隊的人來到耳原路派出所。身為警察,尤其是刑警,早就沒有了正常的上下班時間,只要有突發情況就必須到崗。

廖秋耍了個小心眼,他在抓捕結束後,在所裡對關勇進行了初步審訊,確認對方身份。

這可是全國通緝重犯啊!

警察也有工作任務。尤其是省廳提出“大案快破,小案多破”的口號以來,所裡今年的工作更多更難,廖秋這個所長肩上的擔子也更重了。而且整個古渡分局下轄制那麼多派出所,每個月都要按照工作量和績效進行考評。排名靠後的派出所非但得不到優秀標兵輪換錦旗,獎金額度還會大幅度下滑。

再有幾個月就過中秋節了,耳原路派出所今年的平均成績排在中下段。這可不是廖秋個人工作能力欠佳,而是派出所轄區情況複雜所致。

誰都想要爭上游得第一,可實在是難啊!

現在不同了!抓住了全國通緝犯,還是重要的命案殺人兇手,這份功績足夠耳原路派出所本月評分遙遙領先,進入前三完全沒有問題。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得到月排名第一。

所以不能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把案件上報,而是由所裡組織抓捕。這樣一來功勞大頭就留在了耳原路派出所,否則這案子就得交給刑警隊處理。

抓捕是大功,而且是集體榮譽,這種事情廖秋無論如何也不能發揚風格。

分局刑警隊長王雄傑大半夜得到訊息連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