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父親當年沒有在戰場上拼死力戰,我媽媽沒有在單位上辛苦工作,他們也不會有現在的財富和地位。”
“都是拼出來的……想要坐在家裡什麼也不幹,或者輕輕鬆鬆上班就能得到高收入,那是做夢!”
虎平濤的語氣越發嚴厲。到了最後,幾乎是指著孫甜甜的鼻子罵。
她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低下頭,避開對面這個年輕人逼視過來的目光。
……
案情基本清楚,後續工作交給黎江警方。
將近一點的時候,陳哲勇把虎平濤送出了審訊室。
“小虎,這次多虧有你,否則這案子真的很難搞。”陳哲勇是個明白人,他感慨地說:“孫甜甜這人不簡單,腦瓜子聰明,各種細節把握清楚,我估計她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得順著這個案子繼續深挖。”
虎平濤友好地笑笑:“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陳哲勇“哈哈”笑道:“謝謝你的吉言,要真有了突破性進展,少不了你的功勞。”
兩個人下了樓,走進大廳。陳哲勇已經安排了一輛車,把虎平濤送回酒店。
剛走出大門,遠遠就看見臺階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蘇小琳。
虎平濤連忙跑過去,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季節黎江很熱,她穿著熱褲,修長光滑的雙腿在燈光下有種特殊質感。趿著一雙輕便的薄底拖鞋,露出很可愛的腳趾,塗著白色指甲油,足背與足踝之間曲線流暢,凸顯出骨幹與苗條的美。
她把拎包斜挎在肩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你們從景區剛走,我們就回酒店了。李處長對今天的事情很惱火,給文旅局那邊打了好幾個電話,又給郭女士反覆解釋。我想著等你一起吃晚飯,可你一直沒來,我擔心你……就打了一輛計程車,然後……”
虎平濤不由得笑了:“然後就一直等到現在?”
蘇小琳害羞地點點頭,長髮飄飄。
案子還沒有結束,陳哲勇很忙。他打通司機電話,叫來了之前安排好的車,看著兩人上了車子後座,於是彎下腰,雙手按住敞開的車窗下沿,認真地說:“小虎,這次的事情謝謝你,找機會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虎平濤笑著回應:“好,一言為定。”
陳哲勇目光移到了坐在裡面的蘇小琳身上,頗感興趣地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蘇小琳不由得睜大雙眼,形狀很好看的嘴唇微微張開,很無辜地看著虎平濤,有些發懵。
虎平濤連忙解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陳哲勇把眼睛一瞪:“哄鬼呢?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要不是你女朋友,誰會在公安局門口等你到現在?”
這個……
虎平濤一陣語塞。
這種事實在說不清楚,也的確不好解釋。
見狀,陳哲勇越發確信自己的判斷。他“嘿嘿嘿嘿”笑道:“抓緊時間領證結婚,我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好了,不說了,你們忙了一天挺累的,趕緊回酒店休息。”
車子駛出公安局大門,往酒店而去。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透過車窗外不斷後移的路燈微光,虎平濤看見蘇小琳帶著微笑的側臉。
他不由得心中一動,左手如老鼠般偷偷摸摸伸出,準確找到她的右手,緊緊地握著。
與在大麗的時候一樣,蘇小琳掙扎了幾秒鐘,就不再動了。
很快,車至酒店,虎平濤向司機道謝,拉著蘇小琳下了車。
夏夜的空氣很涼爽,遠處的灌木深處傳來蟲鳴。
“做我女朋友吧!”黑暗中,虎平濤大著膽子說了這麼一句。他感覺無論時間還是環境都很適合這樣做。現在沒有太陽,誰也看不到他那張羞澀泛紅的臉。
詩人說過:黑夜是愛情最大的輔助力。
具體是誰說的已經忘了,反正、似乎、好像、應該有這麼一句。
蘇小琳感覺心跳的厲害,她仰起頭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一直追,追到你答應為止。”虎平濤忽然發現這種時候必須臉皮厚。怪不得都說女人喜歡壞男人,能說會道果真容易騙取她們的心。
蘇小琳陷入了猶豫。
其實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難回答,答案不外乎同意或否定。關鍵在於,此刻回答極有可能決定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