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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八節 嚇死人

。”

虎平濤叫屈:“雷哥,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雷躍嘆了口氣:“我這心裡不爽啊!老子幹了這麼多年才是個二級警督,再看看你……我現在真的很想打人。”

都是玩笑話,誰也不會當真。

會議很快結束,散場。

玩笑歸玩笑,請客吃飯是免不了的。虎平濤拿出手機,正準備給蘇小琳打個電話叫她出來一塊兒吃,忽然廖秋的手機響了。

他三言兩語掛了電話,轉過身,眼裡透出古怪的目光。

“是李建斌打來的,耳原路那邊出了點兒事兒。”

虎平濤以前就是耳原路派出所的人,跟李建斌很熟,問:“李哥說什麼了?”

廖秋道:“老李現在是所長,他遇到個案子,解決不了,找我搬救兵。正好你們都在,一塊兒過去看看?”

雷躍搖搖頭:“我去不了。緝毒隊那邊一大堆事情,我手上還有好幾個案子。今天開會都是讓人頂我的班,下午無論如何也的趕回去……你們去吧!”

王雄傑也是搖頭:“省委黨校那個案子要收尾,昨天又出了一樁殺人案,加上原有的那幾個搶劫案和盜竊案,我得去花果山找孫猴子學分身術才行。”

說著,他轉向虎平濤:“原本想著中午在附近宰你一頓,現在看來不成了。你趕緊跟著老廖去吧!吃飯簡單,今天先記下,改天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一倍。”

雷躍也學壞了,在旁邊幫腔:“乾脆別吃了,折現吧!”

……

抵達耳原路派出所的時候,所裡亂成一團。

幾十個人佔據了辦公室,圍著所長李建斌和指導員陳信宏大聲吵嚷。

“人就是你們警察害死的,你們必須負責!”

“好好的搞什麼檢查,我看你們警察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整天瞎轉悠。現在人死了,你們得賠錢。”

“必須賠!一定要賠!五十萬……不,一百萬!”

廖秋和虎平濤用力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搞清了狀況。

……

因為氣候宜人,滇省省城歷來有“春城”的雅號。

那是以前。

隨著時代變遷,舊城改造,“春城”變成了“村城”。

這座城市裡有太多的村子。舊城改造,不可避免涉及到拆遷。

拆遷需要大量資金。對於當地政府和房地產開發商,都是必須面對的問題。

三山村是耳原路派出所的轄區,從前年就被列入拆遷改造範圍,全村都與開發商簽了協議,就等著工程隊進場。

鄰村已經完成了改造,專門勻出兩幢樓給三山村的人作為臨時安置房。雖說兩地隔著好幾裡,可人們的觀念未改,仍然把這兩棟樓叫做“三山村”。

開發商給著房租,按照補償協議,有人要錢,有人要房。現在市場上房價居高不下,等新房到手,無論賣還是租都划得來,妥妥的躺著就能收錢。

錢多了,人就懶了。

很多村民不願意工作,村裡外出打工的人也回來了,家家戶戶的財產都有好幾百萬……在其他人看來,這真的很不公平。

勤勤懇懇上班的人,比不過一幫靠著國家賠償輕輕鬆鬆就發家致富的懶漢。

錢多了,時間多了,村裡打麻將的人越來越多了。

三山村附近有好幾個棋牌室、老年活動室、xx茶室……提供的服務都很單一,除了麻將,還是麻將。

鄭千山,在家裡排行第四,人稱鄭老四,今年七十二歲,上個月剛過了生日。

他喜歡打麻將。每天吃過早飯,就去樓下的一家茶室,從上午十點打到下午六點,午餐在麻將館解決。一般是叫外賣,或者讓經營麻將館的老闆在附近幫著買點兒饅頭包子,或者米線麵條。

有時候興趣來了,六點打完休息一個鐘頭,七點接著打,晚上十二點收工。

有些時候甚至通宵……

麻友都是三山村的村民,平時都很熟,抬頭不見低頭見。

國家明令禁賭,派出所也經常在那一帶巡視。每次路過,都要在麻將館裡挨個告誡,叮囑。

“打牌就打牌,不準賭錢。”

“不準賭博啊!哪怕是一毛錢都不行。”

“賭博是違法的。”

這種勸說毫無作用。

以前虎平濤在所裡的時候,就經常聽到在那一帶巡邏的警察抱怨。

“三山村那邊打麻將的基本上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