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上當。”
虎平濤很精明:“也就是說,張哥您當時沒打贏官司?”
張萬河被他說得有些臉紅:“我那時候剛拿到律師執照,沒想到第一次出馬就不順利……我沒辦法,只好灰溜溜的找到小姐,告訴她我實在是沒辦法。所以……唉……我的人生汙點,真正的人生汙點啊!”
“那後來是怎麼解決的?”虎平濤追問。
“找道上的朋友擺平的。”張萬河從鼻孔裡徐徐噴出煙霧,他眯著眼睛,神情感慨:“我那時候才明白,法律只對遵守規矩的人管用。有時候,你跟別人講規矩,人家直接用拳頭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規矩。”
虎平濤明白了:“所以你不喜歡陸曉旭?”
張萬河點了下頭:“主要是因為他父親。那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小姐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你說就算不感恩圖報吧,至少也得口頭上感謝一下。可他倒好,事後就躲起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等到事情瞭解,他才出來把停了一個多月的飯館重新開業,只顧著自己賺錢,感覺就像這事兒從未發生過。”
虎平濤聽得直搖頭:“怎麼還有這種人?”
張萬河鄙夷地說:“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幫他。不過小姐倒是挺大度的,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隨他去吧!”
說著,張萬河抬手指了一下正前方那輛已經發動引擎,正在公路寬敞位置掉頭的警車:“陸曉旭倒是來找過幾次小姐,用他的零花錢買了些禮物表示感謝……當時他才十五歲。”
虎平濤若有所思:“很懂事啊!”
張萬河微微點了下頭:“他還是很有出息的。後來考警校,當警察,一步步往上升,現在做到了高階督察……就那個混蛋爹,能有這麼一個出息的兒子,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虎平濤問:“可是我看張哥您對陸曉旭好像意見很大?”
“這小子很固執。用你們內地的話說,就是很軸!”張萬河道:“其實這個案子我覺得另有蹊蹺,可陸曉旭認定是有人故意破壞了校車的機械系統,導致翻車。”
虎平濤眼裡閃爍著精明的目光:“張哥您的依據是什麼?”
張萬河把菸頭彈向車外,他煙癮很大,又點上一支,邊抽邊說:“我是律師,我只相信證據。各個行業都有能人,警察也不例外。現場痕跡與證據收集檢驗,是系統且高深的學問,絕不是外行和所謂推理專家憑著區區幾句話或者表面問題就能深究的。我看過警方對車輛殘骸的檢驗報告,機械系統故障可能性非常低。換句話說,人為破壞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麼一說虎平濤就明白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陸曉旭與您持不同意見?”
張萬河點點頭:“我認為車禍是一起偶然事件。至於陳妙筠的女兒為什麼半夜驚厥,應該與她班上的同學有關。”
虎平濤問:“張哥您覺得這是巧合?”
張萬河坦言:“巧合的機率極低,但的確存在。全世界每天都發生各種各樣的交通事故,有人死亡,有人受傷,其中涉及到各種型別的惡意、犯罪、栽贓陷害,都是巧合。”
虎平濤不禁笑了:“您這是從機率方面看問題啊!”
張萬河認真地說:“我只相信證據,還有資料。”
虎平濤對此不置可否:“現場也看過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張萬河嘴裡叼著煙,斜睨著他:“還沒到中午,怎麼就餓了?”
虎平濤笑道:“從這兒到市區也差不多了。我估計再有一會兒就有人打電話過來找我。”
張萬河想了想,問:“你是說姚新秋?”
虎平濤點了下頭:“半夜驚厥對腦部影響很大,簡單來說就是夜裡睡不好,白天沒有精神。她上午肯定會呆在家裡補覺,過了中午才會約我。”
張萬河“噗嗤”笑了一聲,抬手扶著虎平濤的肩膀:“你還挺有自信啊!”
虎平濤端坐在椅子上,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像我這麼帥的男人,而且家世好,還有郭姐這麼一個有錢的親戚,無論走到哪兒都是發光發熱的關注點啊!”
……
快一點鐘的時候,姚新秋打來電話,問虎平濤有沒有時間,一起去書店。
她選擇的書店位置相對偏僻,很大,環境優雅。
她還約了一個叫做劉寧的女孩,看似兩人關係不錯。
身穿運動裝的虎平濤剛出現,兩個女孩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我正打算出去,沒想到你電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