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不慌不忙的說道:“剛才郭尚書所說的事情,確實是真的。”
“但,並不完全對。”
“我之所以會揍郭寶坤,完全是屬於自衛!”
“什麼?”郭攸之一臉不解的問道。
自衛是什麼東西?
他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承澤見郭攸之一臉的疑惑,便立刻解釋道:“自衛的意思,就是被迫出擊。”
“也就說,我在揍郭寶坤的時候,並不是主動出擊,而是被迫還擊的。”
“所以說,錯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
李承澤話剛說完,原本還躺在地上的郭寶坤,立刻擺手道:“他……他在說謊。”
“陛下,二殿下在說謊啊,就是他先挑的頭。”
“當時在酒樓裡,我見到二皇子時,才剛說了一句話,什麼都沒有做,就被他毆打了。”
“酒樓裡當時很多人,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郭攸之也向慶帝拱手拜道:“陛下,我兒所言句句屬實。”
“今天早上,我特意去找了幾個在場的證人,他們說的情況,正是我兒剛才所說的那樣。”
“如果陛下不信,證人就在外面,叫進來一問便知。”
慶帝沉思片刻後,向身旁的太監揮了揮手。
太監心領神會,立刻開口道:“傳證人。”
很快,幾名穿著華麗的青年們,先後的走進房間裡。
他們全都低著頭,走到郭攸之的旁邊時,立刻跪在了地上。
“草民,參見陛下。”
慶帝身旁的太監,又開口道:“你們幾個,把那日在酒樓裡吃飯的場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都想好了再說,若是漏了什麼,小心各自的腦袋。”
眾人脖子一縮,紛紛說道:“我那天去喝酒,點的是有名的清蒸魚,吃了有一大半,最後吃不下,就放在了桌子上……”
“我當時喝了有四兩酒,還吃了……”
“那天我是吃過飯去的,然後……”
太監立刻擺著蘭花手,打斷了眾人的話,說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廢話!”
“我是讓你們說,那天二殿下和郭尚書的兒子,是如何打起來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先後說道。
“當時郭尚書的兒子,也在酒樓裡面吃飯,他見到二殿下後,就急忙上前打了聲招呼。”
“然後二殿下,也認出了郭尚書的兒子,兩人還說笑了幾句。”
“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二殿下就突然出手,攻擊郭尚書的兒子,還把他打倒在地。”
“沒錯,當時郭尚書的兒子,聲稱是太子殿下的人,想讓他住手。”
“但二殿非但沒有住手,打的還越來越激烈,邊打口中還邊喊著,‘打的就是太子的人’。”
“後來二殿下打夠了,連飯都沒有吃,直接就離開了。”
太監捏著蘭花指,說道:“你們所說的,是否屬實?”
眾人立刻跪拜道:“草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隱瞞。”
太監點了點頭,這才向慶帝看去。
而慶帝一臉冷笑的看向李承澤。
好像在說,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現在房間裡面,最開心的兩個人,就屬郭攸之父子了。
畢竟,現在的場面,對他們非常有利。
有了證人在此,看二殿下還如何反駁。
與此同時,李承澤依舊不慌不忙,在聽完這些人的話後,便開口問道:
“你們說完了嗎?”
“那現在該輪到我說了吧。”
郭攸之拱了拱手,道:“好,那下官就洗耳恭聽,二殿下之言了。”
慶帝見到了這個時候,李承澤還是十分平靜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有些好奇。
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好,朕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怎樣的話來!”
李承澤向慶帝拱手道:“父皇,剛才這些證人所說的話,確實一點不假。”
“但是,他們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為何不說!”
“哦?”慶帝立刻來了興趣,用手肘枕著下巴,靠在了書桌上,做出了一副看戲的樣子。
“那朕可就要好好聽聽,這另外一半的話了。”
而郭攸之在聽到李承澤的話後,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