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在寫完詩文後,直接就將手中的毛筆扔下。
隨後,他看向大廳裡的眾人:“我剛才說了,昨天那首詩文,是我抄襲的。”
“現在這兩首詩文。”
說到這裡,李承澤微微一笑,道:“也是我抄的!”
話音剛落,他就向身後的李弘成,擺手道:“弘成,我們走吧。”
“好嘞。”李弘成快步跟上,瞪了周圍的人一眼,然後瀟灑離去。
這些庸俗之人,居然懷疑二哥的文采,簡直不可理喻。
二哥從小就文采極佳,出口成章,寫幾首詩文,那還不是隨手捏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這個所謂的詩詞宴會,不待也罷!
然而,李承澤在離開時,伸手拍了拍卓子凌的肩膀,微笑道:
“卓子凌是吧,我記住你了。”
“一定要好好活著呦。”
說完便呵呵一笑,快步的向大門外走去。
不過,他在離開大廳之前,朝著李承乾所在的房間看去,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然後就帶著李弘成,瀟灑的離開這裡。
等到李承澤離開大廳後,不少的文人學子們,這才開始認真讀著,剛才的那首七言律詩。
很快,有人興奮的拍手道:“不錯,這兩首詩文簡直太棒了,尤其是最後那首七言律詩,甚至比昨天晚上的那首,還要精彩呢。”
“就是說啊,我原本以為,那首以樂器為主的詩文,就已經是二殿下的巔峰之作,沒想到這兩首更佳。”
“嘖嘖,光是從短短几句文字中,我就已經感覺到濃烈的殺氣,一般人絕對寫不出來。”
“二殿下不愧是二殿下,文采上的造詣,恐怕早就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
然而,此刻的卓子凌,心裡也是震驚不已。
如果說,昨天晚上的那首詩文,可以說是抄襲的話,那眼前的這兩首,又該如何解釋?
難不成,他一次性抄襲了三首?
那怎麼可能啊。
毫不誇張的說,光是這三首詩文,放在文壇界,將會弔打以前任何的古詩。
在慶國文壇三十年。
不,五十年之內,都不會有人能寫的出來。
就是想要抄襲的話,也要有東西可以抄啊!
突然間,卓子凌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大難臨頭了。
他這次已經把二皇子得罪了,那以後會不會沒命啊。
完蛋了!
想到這裡,卓子凌倒坐在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就在這時,有人一臉驚呼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兩首詩文,有些不太對勁?”
“對啊,我覺得也是,殺氣也強了吧。”
“哎,你們看這兩首的尾聯,好像有點要造……呵呵,可能是我理解錯了吧。”
“你肯定理解錯了,二殿下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汙衊二殿下!”
……
隨著不少文人學子們,在相互交流談話時,雅間裡的李承乾,臉色卻極為難看。
他緊握著拳頭,重重的捶在桌面上,滿臉怒意的咬著牙齒。
原本以為,這次能讓二哥,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結果,卻讓他裝了一波大的。
那個該死的卓子凌,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二哥之前所做的詩文,是抄襲別人的嗎?
怎麼現在……
而且,李承乾儘管文采不強,但理解能力還是有的。
剛才在聽到那兩首詩文後,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所表達的含義。
如此殺氣騰騰的詩文,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來。
尤其是那句“東南永作金天柱,誰羨當時萬戶侯。”
什麼意思?
豈不是在說,掌握這東南之地,作祥瑞天象的支柱後,誰還羨慕,舊時的萬戶侯呢。
這不是意味著,他嫌棄自己的地位太低,想要往前更近一步嗎?
二哥現在都已經冊封為王了,還想要再進一步的話。
那不就是想當太子?
可惡,肯定是這樣的!
他寫這兩首詩,就是為了要宣戰!
李承乾咬牙切齒,再次握拳捶在桌面上。
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出宮了,別人的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