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範府。
後院裡,範閒斜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而在他的面前,幾名眉清目秀的丫鬟,乖巧的坐在地上,正全神貫注的聽著。
“這天夜裡,寧採臣正在蘭若寺裡讀書,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一陣琴聲,他覺得非常好奇,起身向門外走去。”
“就在他剛走了沒幾步,就在不遠處的亭子裡,看到一白衣女子撫琴,然後寧採臣緩步上前,想要檢視情況……”
範閒說話間,看到面前的幾名丫鬟,全都睜大了雙眼,聽到非常的認真。
他見時機成熟了,聲音也開始慢慢的壓低。
“寧採臣走到亭子,開口詢問那白衣女子。”
“而白衣女子停下撫琴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
“突然!”範閒的聲音,瞬間提高了數倍,把眼前的丫鬟們,全都給嚇了一跳,跌倒在地。
“少爺,你好討厭!”
“就是,少爺肯定是故意的。”
“嚇死人了!”
丫鬟們從地上站起後,紛紛嘟囔道。
範閒卻不以為然,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啊,當初是你們非要聽鬼故事的。”
“原本想著,等半夜再給你們講的,到時候肯定更刺激。”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模樣的男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少爺,吃飯了。”男子向範閒擺手道。
聽到吃飯的字樣,範閒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藤椅上站起,拍了拍手,道:
“好,先吃飯吧,我的肚子確實餓了。”
說話間,範閒就大搖大擺的,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而那幾名丫鬟們,也跟著範閒,離開後院。
只是,範閒在穿過後院時,發現後門開啟,有數名中年男子,正接連的往院子裡搬蔬菜。
範閒知道,範府非常的大,裡面居住的人也不少,飯菜供養自然是個大活。
所以,範府每天所吃的飯菜,都是每天從外面運送過來的。
範閒看了一眼,運送飯菜的人,感覺有些好奇,就向身旁的家丁問道:
“不對啊,平時送菜的人,不都是老陳嗎?”
“今天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家丁立即回道:“少爺,是這樣的,今天老陳有事,所以並未過來,而是讓他的侄子代替的。”
“原來是這樣。”範閒若有所思的點了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向前走去。
片刻後。
範閒在吃過午飯,就離開了範府,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練功。
他現在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身體中的那股霸道真氣,已經簡單的運用自如,不再像之前那樣,橫空直撞的不受控制。
若是能繼續壓制住,自身的實力,提高的可能會更快。
隨後,範閒便不再多想,繼續在原地練功。
不知道過了多久。
範閒正在練功時,突然間,從不遠處的半空中,飛過來一道利刃。
利刃數尺長,形狀如飛刀,閃出一道寒光後,直奔他的眉心而來。
嗯???
範閒察覺到有異樣後,身體立刻向一旁閃出,躲開了剛才的攻擊。
然而,當他轉過身來時,又是數道利刃,從不遠處呼嘯而來。
範閒輕喝一聲,抬腳踢到旁邊的樹枝,將其抬到身前,又伸手接住。
緊跟著,手中的樹枝輕輕揮起,如一把長劍似的,將迎面而來的利刃,盡數擋下。
“既然來了,那就別藏頭露尾,正當光明的出來吧。”
範閒話已說完,並未看到有人影出現,四周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顯得異常的尷尬。
“呵!”範閒輕笑一聲,從旁邊的大樹上,摘下一把利刃。
然後便向前方猛地一揮,將這把利刃,揮向不遠處的樹枝上。
“嘩啦啦……”
隨著一道聲響,就從那樹枝上,掉落下來一道人影。
來人是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勁裝,右眼有一處刀疤的痕跡。
“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是藏在樹枝上的?”中年男子問道。
範閒雙手握住樹枝,撐住身體,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道:
“你不要以為自己傻,就覺得別人,都給你一樣的傻。”
“這裡是一片空地,四周除了樹木,就沒有別的東西,你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