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
院子裡,一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身穿大黑色的長袍,端坐在鐵質的輪椅之上,雙手交叉放在衣袖裡。
他的臉上面無表情,抬頭看向深藍色又晴朗的天空,心中若有所思。
此人,正是監察院的院長,陳萍萍。
很快,一名黑袍青年,從不遠處快步走來。
“院長。”
黑袍青年來到陳萍萍的面前,尊敬的行了一禮。
陳萍萍繼續抬頭望天,開口道:“何事?”
黑袍青年拱手道:“院長,三處的郭智光不見了。”
陳萍萍微微皺眉,這才回過神來,扭頭看向這名黑袍青年:“什麼意思?”
黑袍青年道:“郭智光已經失蹤了兩天,三處那邊懷疑他出事了,所以就讓卑職來稟告。”
“好像是大前天夜裡,他在追蹤北齊內線時,就再也沒有回來。”
陳萍萍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
“郭智光去追蹤北齊內線?”
“一個三處的人,北齊內線的事情,管他什麼事情?”
黑袍青年搖頭道:“此事,卑職也不清楚。”
陳萍萍沉思片刻,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他是瞭解郭智光的。
此人儘管行事有些卑鄙,頭腦卻非常的靈光,而且極為看重名利。
不過,他卻非常的怕死。
如果要做的事情,即便是能帶來很大的利益,卻危害性命的話,他也不會輕易的去做。
所以,大晚上的,沒有通知監察院的其他人,貿然的去追北齊密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裡,陳萍萍就向黑袍少年擺手道:“去把那天,和郭智光在一起的人,全部都叫過來。”
“是。”黑袍少年點頭答應,立刻轉身離去。
等到黑袍少年離開後,陳萍萍又開口道:“來人!”
只見人影一閃。
在陳萍萍的面前,瞬間出現一名身穿黑袍,臉上帶著面具的人。
“把訊息傳出去,把儋州附近,除了四處的人,全部都調回來。”
“事情,恐怕要提前了。”
黑袍人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身體向後一退,如同鬼魅似的,消失不見。
片刻後。
剛才離開的黑袍青年,已經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數名黑衣青年。
“院長,人我已經帶來了。”黑袍青年向陳萍萍拱手道。
其他幾名黑衣青年,也隨之向陳萍萍拱手道:“院長。”
陳萍萍面無表情的看向眾人,冷聲道:“說說吧。”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名青年,立刻開口道:“院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幾天前,有外人潛伏我們監察院,被郭智光給發現了,還將他們抓住。”
“只是,在嚴刑逼供的時候,卻被同伴們救走,然後在追趕他們的時候,郭智光就不見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陳萍萍聽到這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伸手便捶在輪椅上,輕喝道:
“荒謬!”
“你們既然發現有人,潛伏到檢察院裡來,為何不上報,誰允許你們私自處置的?”
“最後,還讓別人給救走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幾人在聽到陳萍萍的冷喝後,全都跪在了地上,求饒起來。
“院長饒命,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是……是郭智光,是他不讓我們上報的。”
“沒錯,我們都說勸他了,可他為了立功,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
“求院長明察,事情就是這樣的。”
……
陳萍萍聽到幾人的話後,覺得他們說的確實有道理,因為郭智光是那種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了監察院的身上。
這要是被成功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哪方的勢力。
陳萍萍沉思片刻後,問道:“你們確定,那些人是北齊的密探?”
眾人搖頭道:“不確定,這都是郭智光猜測的。”
陳萍萍:“……”
片刻後,陳萍萍看著眾人,冷哼道:“這一次,就暫且饒了你們,等著將功贖罪吧。”
“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