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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不許百姓騎馬。納蘭蔻一路牽著馬到了城門下,任由官兵盤問了許久,才得以放行出城。
城外,是清新的空氣,沒有鬥爭的自由,納蘭蔻在風中馳騁,不由得想起那那日自己與青兒一同回到靖光城的情景,那時的風,似乎更清新純淨。
無邊大道,黃塵漫天,只因路人匆匆,馬蹄疾疾。鳥立枝頭,花開未謝,塵揚起,萬物寂靜。
此行,納蘭蔻心裡已經大致有了底,那些將領肯定會認出自己的身份,自己有衛胄的軍符與親筆書信,他們應該不會太做為難,到了邊關,自己還得想個法子送封平安信回靖光城,不能讓他們替自己擔憂,只是,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身在炎日國。
一國將軍,突然消失又出現在敵國,這等莫須有又可壓死人的罪名,足以毀了納蘭蔻的一生戎馬。
累了納蘭蔻只歇息片刻,傷口裂了她便尋一處無人之地換藥膏,啃的是大餅,喝得是山間小溪的潺潺流水,兩日,就想她身下奔走虛影的馬蹄,就如在她身後慢慢延伸不見的大道,很快就過了。
炎日裡無力拉聳的大紅旗幟,牛皮大鼓上鼓錘無人擂動,街道內來回巡邏計程車兵,一切都與靖光城無二。
“前方何人,軍區內速速下馬。”前頭士兵長槍一舉於身前,以免納蘭蔻的馬衝進了軍區中。
“叫你們統領來見,我帶來了王爺的親筆書信。”為了不讓這些士兵誤以為自己有惡意,納蘭蔻人還在幾米外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自己這個身份要是不說明來意,恐怕一接近軍區,便會被團團圍住。
幾名士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收起了長槍奔進了軍區中,納蘭蔻在幾米外就翻身下馬,牽著馬韁繩來到了幾位士兵眼前。
果然如納蘭蔻料想的一般,她一走進,那些士兵就像見了怪物一般舉起了長槍,大聲呼叫了起來:“是你,兄弟們,圍住她,不要讓她靠近軍區。”
呼叫聲一起,四方巡邏站崗計程車兵都圍了過來,納蘭蔻只是繼續牽著馬緩緩行走,納蘭蔻不動,他們也不敢動,團團圍住納蘭蔻計程車兵一致舉長槍,如羅盤一般困住了納蘭蔻。
她每走一步,這個羅盤就移動一分。他們手中的長槍在顫抖,嘴角在抽搐,納蘭蔻的氣勢已經狠狠壓制住了他們人數上的優勢。
又有幾名士兵跑進了軍區中去叫將領,震天的擂鼓聲也已經響起,城樓上頭的弓箭手已經搭箭拉弓,一時間,炎天城如同戰場。
“站住,不要過來。”納蘭蔻前進,密密集集的槍頭顫著退後,士兵們不停唸叨著口中的話,以圖震攝納蘭蔻。
納蘭蔻如天人臨凡,一匹馬,一人,在隨時都可以把她刺成馬蜂窩的團團包圍中含笑嫣然。
“納蘭蔻……你居然這麼目中無人,膽敢單槍匹馬直衝我炎日國軍區。”軍區裡一聲喝,士兵們如釋重負,讓開而來一道口子。
出現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貌粗獷,身著炎日國盔甲的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這名男子一出現,士兵們皆叫道:“鍾將軍。”
此人納蘭蔻也識得,戰場上也沒少交手,此人素有匹夫之勇的名頭,事衛胄手下第一員大將,身形魁梧力大無窮,其智謀卻如小兒一般,難有成就。
“鍾將軍,我帶著衛胄親筆書信而來。”說著納蘭蔻掏出了懷中的書信,將書信交與了鍾將軍。
鍾將軍狐疑的接過書信,草草的瞥了一眼,就交與了身旁計程車兵,而後奪過一名士兵的長搶朝著納蘭蔻刺了過來。
“納蘭蔻,誰知道你又耍什麼鬼主意,說不定你就是仿了王爺的手筆,前來我炎天城行騙,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說話之際,長槍與如風而至,納蘭蔻閉眼,不做反應,此時她就是要避也避不過,周圍都是長槍,自己一避就會被刺成馬蜂窩,倒不如這樣取得鍾將軍的信任,她來這裡,便是在賭博,不下點大注,怎能贏得此局。
寒芒反射的長槍,卻在離納蘭蔻的眼睛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住,鍾將軍怒目熊熊,十分憤憤納蘭蔻這副模樣。“你為何不避?”
“鍾將軍,我孤身來炎天城,你說是來送死的?你看這是什麼?”納蘭蔻正剛要動,鍾將軍手上的長槍又向前送了一送,直到看到納蘭蔻掏出的東西后,他才愕然放下了手中的長槍。
士兵們看著納蘭蔻手中舉起的軍符,也如鍾將軍一般齊刷刷的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單膝跪地。
“鍾將軍,你現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