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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當兵這件事,從客觀理論上來分析,確實利大於弊,不僅可以省去五兩銀子,而且私心方面我並不是很願意想嫁給大柱。

為什麼這麼說呢?之前覺得若是個醜女,嫁個這樣的丈夫安心過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可是,這可是傾城之色啊,豈可如此暴殄天物。這就好比中獎,刮出了五十,覺得挺開心的,把一半分給其他人都沒關係,可要是這五十後加個萬字,那就不一樣了,那是不可能捨得將一半分給其他人了。

但是,感性上並不捨得讓大柱走,畢竟大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第一個親人,意義非同尋常。

大柱抱住我雙肩,“燕子,以後我不在了,好好照顧自己照顧二媽,不要等我了。”大柱扭過頭,彷彿不再想見到我,“你長得這麼漂亮,張員外家的二公子一直喜歡你,他人也不錯,嫁給他,你會幸福的。”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我一直都不知道什麼是愛,一直也不知道大柱到底有多喜歡燕子。現在才知道大柱有多麼愛燕子。愛不是將一個人牢牢圈固在自己身邊,而是讓所愛的人幸福。

“大柱。”從房內傳出孃的聲音,“大柱,你進來。”

“二孃,我不進去了。”大柱朝娘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大柱謝謝您多年的養育之恩。”磕了三下響頭。然後,拿起包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柱。”房內,娘撕心肺裂的喊了句,然後我聽到“咚”的掉地聲。

“娘。”我趕緊跑進房內,只見娘半躺著身子在地下掙扎,上前一步要將她扶起。

“快,快給他送去。”孃的手上不知從哪冒出了幾雙布鞋,還有其他一些雜碎零件。

我一直都覺得大柱才是孃的親生兒子,而我所佔據的這具身體倒彷彿像是她收養的。自大柱走後,時常可以看見娘掉淚紅著眼睛還拿出織好的嫁衣說等著大柱回來。

我看著娘又拿出嫁衣發呆,沒有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劈材。大柱走後,這些所有的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幹,看著白嫩的小手開始脫皮然後起繭,嘆口氣,繼續。

噩耗傳來的那個下午,我在房裡和母親聊天聽她講以前的故事聽她講大柱幹過的那些傻事聽她絮絮叨叨古老的時光,然後毫無預兆的里長推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語言裡沒有一絲情緒,因為他所要講的和他無關,“大柱死了。”

簡單的四個字,就這樣把一個人的生死下了定論。

一句一傷,你的摸樣,已經減去漸遠。

“啊。”娘驚叫一聲,暈倒在床,我接過里長遞過來的布鞋,布鞋上滿是泥土,布鞋前端已經沒有了,像是在戰場上炸燬了。

突然間我想起王翰的“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是的,沙場上,回來的是將軍,死去的是那些戰士。

眼淚無聲流下,滴溼了布鞋,要多少眼淚,才能換回當日你毅然的離開;要多少針線,才能織回你回家的路。

娘從此一蹶不醒,身子骨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病的更嚴重。必須要去請大夫抓藥看病,可是,什麼叫做家徒四壁,這就叫家徒四壁,沒有桌椅沒有幾件衣服沒有任何值錢的玩意。

“咳咳咳。”娘從早一直咳到晚,肺都要咳出來了。孃的病一定要治,沒有錢,也一定要弄到錢,偷不到,搶不到,非法的事幹不了,那隻能用合法的手段了。

我一早就趕到長京,這裡的京城,盤著腿坐在集市道路一邊,前面放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幾個字:賣身治病。

我沒有辦法,這裡是古代,雖然是個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朝代,但是對女子的三從四德和封建社會一樣苛刻,女子不許開店經商。

有好幾個人停留在我面前,“抬起頭來。”

聽著吊兒郎當的聲音,就知道是個紈絝子弟,我才不想賣給這種人,要是一進去,肯定是給糟蹋了,我依舊低著頭,沒好氣來了句,“你沒看到牌子上的字嗎?”

牌子底下還有一行字:限女士。意思很明顯,我只賣給女主子,男的雄性的一律不賣。

“喲,小妞有點脾氣,爺喜歡。”說話的男子伸出手,用摺扇抵住我下巴。

我一把開啟他的扇子,“二大爺,文盲我也不賣,您回去讀幾年書再來吧。”

“你。”他旁邊的奴僕想要給他出氣,但是被他攔住了。

他蹲下身,低下頭看我,“果然是美人啊。”他不禁嘖嘖了兩聲,“美人,跟爺走,爺讓你成天吃香的喝辣的。”

我拿起牌子,準備換個地兒,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