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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裹腳的布一樣,又臭又長。

“是。”

今天學的是《絲竹畫音》,配合著悠揚的絲竹聲,跳起來如夢如幻,像是在雨瀟瀟的夜船上吹笛,又像是梅熟日時做了場江南的美夢,又像是在驛橋邊聽在近在遠的人語。

我正舞的如夢如醉,忘乎自我,鞭子聲又想起。

“您請。”老女人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對著走進來的女子,笑得極其諂媚。

旁邊的人都低頭垂目,我抬起頭趕緊一瞥,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公主旁邊的那個丫鬟,叫什麼藍璧。

藍璧走到我們面前,走到一個人面前說一句,“你。”被點到的人自動出列。她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

“藍璧姑娘,這丫頭跳的好。”老女人在一旁哈著臉。

藍璧看著我,我低著頭,看著腳尖,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丫頭叫綠燕,是這裡跳的最好的一個。”老女人今天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竟然一個勁給我說好話。

她難道不知道越給我說好話越是會增加她對我的討厭麼。這點道理都不懂,這麼幾十年怎麼活的。藍璧可是公主邊最得力的一個丫頭,她現在肯定對我沒什麼好感。完了,以後在公主府有我受的了,心裡頓時開出大片大片的絕望。

“哼。”果然,藍璧從鼻子狠狠發出一聲重音,瞪了一眼老女人,老女人趕緊訕訕笑了笑,低下頭,不再說話。

藍璧指著我旁邊的青菊,“你。你們這些人跟我走。”

切,我還不稀罕跟你走呢。但是,我很好奇藍璧帶這麼些女子去哪裡,我猜想可能是讓她們去獻舞,也就是古代有錢人家喝著酒吃著肉不知足還要歌妓在他們面前給他們助興。

想想,多麼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啊!

我忍不住好奇,跟在她們身後,走到一個轉彎處,出來一名穿深藍色衣服的男子的捏著嗓子說道,“今天跳雪中梅。”

雪中梅!這個難跳啊,昨天教樂舞的師傅才教的,我大致能完整的跳下去,但是其中寒梅傲雪而立的神韻,那是很難掌握的。青菊那個笨丫頭,她硬能將寒梅傲雪而立給表演成金雞獨立,我又不由為她捏了把汗。

我悄悄跟在後面,一路到正廳停下。

裡面琴聲響起,奇怪的是裡面安靜得很,沒有一絲喧鬧聲。

我透過窗欞往裡看,正中方向坐了名男子,隔著遠看不清容貌,公主坐在右側。按著規格,那名男子位分應該很高,不會比公主低,不是皇帝就是王爺。不過,昔日裡囂張跋扈的長公主竟然如此安靜坐在一旁靜靜欣賞歌舞,十有八;九是當今聖上。

要是有手機多好啊,我把他拍下來,然後到大街上賣錢,一張照片十兩銀子,不,一百兩銀子。

正流著口水看見成千上萬堆的金山銀山坐著發大財的美夢,裡面突然傳來一句尖細的嗓音,“停。”

“皇姐這裡的歌妓還應該要多多練習啊。”我偷眼看去,只見其他人都甩完袖靜立一旁,只有青菊還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面紅赤耳。

長公主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

“算了。”男子揮揮手,“還是改日再來皇姐這,今日作罷。”

“這。”長公主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姿勢。看這架勢,青菊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而且連帶我們都沒好果子吃,說不定,一怒之下,把我們這些人全給殺了。上次就聽說公主府經常招歌妓是因為那些歌妓在裡面命不保夕,殺了一批,在招一批,再殺。

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命就這樣給玩完了。

不管了,命要緊。

我一把衝進去,本想一撲通跪上去。可是竟然沒跪成,一進門脖子上就架起好幾把刀,明晃晃的刀啊,刀劍無情啊,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什麼人?”尖細嗓子護在那名男子身前。

“奴婢是公主府的歌妓。”調整好呼吸,那名男子使了個顏色,脖子上刀刷刷刷收起。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何事?”慵懶的聲調裡透出一絲疲憊,聽著更像是說多了的應付。

“我,”我一時語塞,是啊,我是來幹什麼的啊,我怎麼連想都沒想好就冒冒失失跑了進來。

“既然無事,退下吧。”男子揮一揮衣袖,之前消失的幾個侍衛又突然冒了出來。

“我是來給您獻舞的。”我也管不上什麼賤稱尊稱了,反正我只知道,他要是走了,我們一大群人也得走,到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