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得很好,我很高興。”
林夫人有些不解的看著林文忠,薇兒動手打人,還是在百花宴這等場合,她雖然知道薇兒打人的緣由,但心裡卻也是生氣,若要教訓人,自有百種方法,怎可選擇那樣的粗暴方式?無端端的壞了女兒家的名聲!
如今公公卻說她打人很好?
“當然,這話,我們只能私下裡說說,薇兒和寧兒跟前,我們莫說。”林文忠的嚴肅面孔難得的浮現了笑意,“我們林家的女孩,不求他們女紅多好,女子的才藝多精通,但求有一份血性,有一份聰敏,有一份堅定。薇兒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年歲尚小,卻已經能夠明辨是非,不會因為外頭的那些閒言碎語就矇蔽了自己的眼睛,還能夠記得維護自家的兄弟,該動手時就動手雖然壞了自家名聲,但,比起名聲這種浮華的東西來,女孩家的秉性更重要!”
說到此處,林文忠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林家的未來從來就不會壓在兒女的婚事上,名聲於薇兒而言,雖然重要,但卻不必視之如命。而薇兒,聰敏懂事,經此一事,相信斷不會再犯了。”
林夫人恭敬的應下,心裡明白,公公是怕自己會去責罰薇兒,所以才說這麼多
自家公公雖然疼惜孫子,但對長孫,和孫女,還有花娃子卻是各自有不同的疼惜方式,長孫是嚴中有愛,孫女和花娃子卻是溫和呵護。
——而這也是她最為敬佩之處。
只是對於薇兒和寧兒,她還是要警告一番的。
林文忠說罷,看向林德瑜,說道,“康兒和安兒,這幾日定會有所動作,你留意著。”
林德瑜若有所思的點頭,看向林文忠,爹爹這是想要看看康兒和安兒的能力?
翌日,陽光很燦爛,坐在馬車裡的林福寧卻是唉聲嘆氣。
坐在馬車外頭的齊明遠覺得好笑,偏頭朝馬車裡頭問道,“小師叔可是擔心了?”
騎馬走在馬車旁側的魏成聽齊明遠這麼一問,便看向齊明遠問道,“怎麼了?”
齊明遠略微帶著恭敬的語氣說道,“回老師的話,不知道小師叔這是怎麼了?總是唉聲嘆氣的。”
魏成聽了,若有所思,昨日,他聽到了坊間的一些傳聞,似乎和林家姑娘有關也似乎和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有關
而傳聞的內容,在他看來,極為可笑!
如今見林福寧唉聲嘆氣的,難道說寧兒在意那傳聞了?
☆、31竹馬成雙?(14)
魏成便驅馬近前,彎腰問道,“寧兒可是在擔心那坊間傳聞?”
林福寧一聽,便在馬車裡搖頭說道,“不是。寧兒不擔心那傳聞,謠言止於智者,寧兒並不擔心。”
“那寧兒為何嘆氣?”魏成問道。
林福寧無聲嘆了口氣,他只是在煩花娃子的事情而已,花娃子的地位太低,家人又這麼維護,他很擔心,有朝一日會因為自己而給林家帶來麻煩。但這些可不能說給別人聽,他現在可只是八歲孩童,再聰慧也未必懂得這些“人情”,所以,他只能故作委屈的說道,“寧兒只是覺得,寧兒從未見過那周家姐姐,寧兒也沒有做壞事,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寧兒呢?”
魏成聞言,不由一默。
坐在馬車駕車位置上的扮作僕人的齊明遠聽了,垂下眼,花娃子一直以來世人眼裡就是低賤的玩物,兩世為人,林家是他所見的最為疼寵花娃子的家族了,就他所見,這林家疼寵小師叔,是真的將小師叔當成么兒來疼,沒有任何目的性,不像上輩子,太子如珠似寶的呵護著的那京都第一美人花娃子白衣,榮寵無雙,最後還不是為了拉攏自己,將白衣贈予了自己?
突兀的,齊明遠忽然想到,如果將來,他讓林家將小師叔送給自己,這林家又會如何呢?
但這念頭只是一瞬間閃過而已。齊明遠還沒有意識到,為什麼無端端的他會有這念頭?
齊明遠抬眼,低聲道,“小師叔,世人愚見,小師叔何必理會?”
馬車裡的林福寧打了個呵欠,他當然不會理會那些人,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們的那張嘴,但齊明遠這樣勸慰,他自然要領情,因為有魏成大師兄在,他不敢像平日裡那樣的肆意,便乖乖說道,“謝小師侄關心。”
齊明遠聽著這似乎有些敷衍的規矩話語,心頭有些不悅,但瞥見了一旁的魏成後,齊明遠心頭有些瞭然,小師叔在老師跟前總是很規矩的,心頭的不悅不自覺的散去了。
魏成看著齊明遠和林福寧兩人隔著馬車簾子輕聲說話,心裡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