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腿子,瞧把你嘚瑟的!放了宋康!”林殘站在我身後“嗷嗷”嘶吼。
“殘哥,現在好像是咱們控制住王飛洋了!”毛毛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
“有本事你們今天特麼整死我,宋康你特麼就是個偽君子,滿口仁義,心裡卻想著把我趕盡殺絕,放心吧只要我一天不死,肯定玩命霍霍你!”被和尚扭斷一隻手腕的王飛洋臉色扭曲,疼的滿頭大汗的瞪向我。
“呱噪!”和尚單手掐著王飛洋的脖子徑直提了起來,王飛洋的眼睛充血、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齜牙瞪眼的怪笑。
“好熱鬧啊,都從這兒開會呢?好久沒見到這麼熱血澎湃的場面了。年輕真好!”這個時候六七個人簇擁著一個約摸四十多歲平頭方臉的中年人出現在王飛洋的小弟們身後。
中年人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高,稍顯有些發福,脖頸上戴條木質的大鏈子。穿件很有中國特色的黑底紅面的繡錦唐裝,一副江湖大哥大的氣派。
剛開始我沒看出來這個傢伙是幹什麼的,可是當看清楚他旁邊的文錦時候。我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大哥大”想必就是清幫在閔行區的負責人吧。
文錦站在中年人的旁邊,一臉的冷若寒冰,鼻孔朝天的翻了翻白眼,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我。
“老梆子,少特麼從這兒裝大尾巴狼,人五人六的當擺事兒大哥呢?”林殘不屑的配了口唾沫,這段時間他們除了跟妖刀明爭暗鬥,聽說跟清幫也碰上了,貌似還吃了不小的暗虧。
“駱駝哥,救命啊!他們這不是打我,而是甩您臉子!”看到來人後,王飛洋頓時跟見到親人一樣,嗷嗷吼叫起來。
“小朋友們,你們在別的地方鬧騰我不管。但是從北橋耍混蛋,似乎是不給我面子吧?”被稱作“駱駝哥”的中年人手裡把玩著兩顆核桃,朝著我們昂了昂下巴,伸手指向被和尚卡住脖子的王飛洋慢絲條理道“放了他,我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咱們來日方長,不然。。。”
他話音剛落。文錦打了一聲尖銳的“流氓哨”瞬間從街頭街尾“呼呼啦啦”湧出來一大波青年。
這群青年比起我們和王飛洋的小弟來說職業了很多,清一色黑色西裝,手裡拎著棒球棍子,而且這些傢伙幾乎都是一語不發,陰沉著臉給人一種格外壓抑的感覺。
和尚斜眼看了看,大概意思是詢問我要不要放人,我沉思了幾秒鐘後撇了撇狠心吼叫道:“老梆子,你嚇唬我?都他媽是小鬼,誰也別撇嘴!”
“談不攏那就不談了!”老東西招了招手。清幫的馬仔們朝我們聚攏過來,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道嘹亮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接著就看到一大堆警察風風火火的擠了進來。
“幹什麼?要特麼造反?黑澀會大集會是吧?”一個皮球似得肥胖身軀從外面滾了進來,先是一肘子懟在我們面前的駱駝胸口,然後又蠻橫的拽開被和尚掐住脖頸的王飛洋。
來人正是閔行區警局的一把手林胖子。林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瞪著兩隻老鼠眼來回看了看我們鼻哼道:“怎麼個意思?準備上演全武行?明刀明槍的幹一場?”
他說話的時候那一大群警察,指著我們就開始咆哮“全部蹲下,搜身!”
當然基本上沒人搭理警察,依舊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著。
“領導我舉報,他身上藏槍,而且公然威脅警務人員,剛才還行兇打傷了我!”王飛洋揉了揉脖頸上的淤青,又指了指自己手腕可憐兮兮的說道。
“屎可以亂吃。話千萬別瞎說!證據呢?說我幹這幹那的證據呢?”我冷笑著眼盯盯看著王飛洋,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麼叫“恨之入骨”。
林胖子來了,意味著我們的危險解除,但是也代表今天我們肯定什麼都做不了,我心裡說不出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
“領導,你搜他的身上。肯定有傢伙,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說假話了”王飛洋捶胸頓足的賭咒發誓。
林胖子審視的瞄了我一眼,接著不耐煩的擺擺手低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帶回警局!”
很顯然林胖子是在暗地裡為我開脫,我心領神會的微微側了側身子湊到旁邊的和尚耳邊小聲道“把我懷裡的手槍拿出來。”
和尚點點頭,半個身子擋在我前面。速度飛快的伸進我懷裡將傢伙掏了出來,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跟林殘他們站在了一起。
兩個像是小頭目一般的警察,豬頭豬腦的問道“頭兒,全都帶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