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是“貸款”的生意,懷揣幾萬塊錢輸光了。不用怕!我們可以貸款讓你還本,只不過一夜的利息能把很多人逼瘋,可是那些輸紅眼的賭徒們不在乎這些。。。
我們每天的基本工作就是前半夜放貸,後半夜收貸,黎明時候跟隨還不起錢的人到他家拿房產證、車鑰匙或者別的抵押物,十幾天的時間裡,我已經看到過不下五個百萬富翁淪為乞丐。
當然大兵給我們的利潤也很可觀,十天五十萬,這種事情如果單從外面看誰能想到一間不足二百平的破麻將館竟然真的是銷金窟,很替那些輸的傾家蕩產的人惋惜,不過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值得可憐。
這些人走進麻將館的時候,就是報著贏錢的目的來的,輸錢也只能說自己活該,人性的貪婪永無止境,輸的想保本,贏得想再贏,這種事情永遠不會停止。。。
我們罩著的這間麻將館一共也就是十多張麻將桌,生意確實火爆,逼事也特別多,不是有人出老千讓抓到,就是別的一些小勢力跑上門來鬧事,一個多禮拜,我們就跟人打了不下五六次。
整天聽著“噼裡啪啦”的推牌聲,好人都能聽成神經病。不過謝澤勇和林殘倒是挺如魚得水的,時不時給“三缺一”的桌位湊個人頭,陳御天幾乎一睜眼對著手機傻笑,跟她的小物件劉晴聊的不亦樂乎。
就連王行和張夢魂都找到了自己的愛好,兩人一個捧著《水滸傳》,一個看《三國》,整天搖頭晃腦的之乎者也,我感覺他倆要是穿越了,起碼不用擔心交流問題。
浪費了十多天的時間,也不是全然沒有半點好處,起碼周圍很多混混都認識了我們六個,這些人全都是流動的人脈,相信有一天如果我們挑大樑的時候,應該會有很多人過來投奔我們。
今天十二點多的時候,我百無聊賴的一邊打哈欠,一邊拿手機看小說,其他兄弟也都樂呵呵的個人幹個人的事情,“康哥,要是困了,你就睡會兒!我盯著就好!”一個高高瘦瘦。留著個長頭髮的年輕小夥笑著遞給我一支菸。
他叫長毛,是大兵唯一留給我們的一個使喚小弟,我感覺更像是用來監視我們的,長毛人倒是挺實在的。平常幫著跑腿要個外賣或者買個啤酒,從來沒有怨言。
“有個屁看的,怕他們偷咱麻將還是咋的!沒事。。。走出去吃宵夜!”跟幫忙湊手的謝澤勇和林殘打了聲招呼後,我大大咧咧的拽著長毛走出了麻將館。
“長毛。你今天應該不到十八吧?咋尋思的出來混社會,跟大哥的?”我們兩人就像是平常小流氓一樣,叼著香菸大搖大擺的朝著街口的夜攤走去,那裡有幾家通宵的“大排檔”做出來的東西蠻好吃。
“學習不好,初中輟學以後,就跑到上海打工,結果讓同學騙到傳銷組織,後來跑出來,在大兵哥的場子當服務生,覺得掙得少,就瞎混起來。。。”長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朝我憨笑道:“康哥,你們呢?”
“我說我們是來閘北區當大哥的,你信不?”我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信!大兵哥其實挺怕你們的。。。”長毛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朝著歪了歪嘴巴:“真的是越有錢膽越小,前幾年聽老混混們說。大兵哥過去特別猛,被人砍六七刀,照樣敢還手,現在嘛。。。呵呵。”
“你剛才都說了,越有錢膽越小嘛!有身份的人一般都不願意跟人動手!”我也不指望長毛跟我說什麼老實話,只是不想吃飯的時候太無聊。
“大兵哥智商很高的,最開始也就五六個人,那時候蛇哥和寶貝姐就已經是大哥級別了。硬是從他們嘴裡搶下來不少地盤,只是這幾年變得平穩了。”長毛崇拜的說道。
我們正閒聊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桌子上傳來兩個女孩的叫罵聲,還有幾個混混嬉皮笑臉的調戲聲,看熱鬧似的回頭望去,只見四五個小年輕正拽著兩個姑娘不老實在動手動腳。
兩個女孩中,竟然還有一個挺臉熟的,竟然是第一天到閘北區時候。在公交車被我拍了下屁股的那個女孩,我側頭的時候,那女孩正好也看到了我,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女孩竟然“騰。。。”一下站起來,朝我招招手“老公,這邊桌子!”
說著話她就拽起那個女孩,走到了我們這張桌上,擠開長毛,還很親熱的環抱住我胳膊撒嬌道:“老公,你是不是今天下班晚了?”
“臥槽!”我愕然出聲,長毛不解的看向我“康哥,這是嫂子?”
“嫂你妹,我不認識!”我皺了皺眉頭呵斥長毛一句,那幾個混混已經湊到了我們旁邊,雖然不怕這些人,但是我也不願意被人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