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這樣受罰的時候可以幫著分擔,我一邊吞口水,一邊摟著劉子棟往寢室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白小軒問道:“老白,你去不?”
白小軒瞟了我們一眼沒有吱聲,身子側躺開始繼續打盹。
劉子棟在我的生拉硬拽下總算踏上了“不歸路”,我們下樓的時候,正好那十幾個跟我們一起來參軍的“兄弟們”一個個怨聲載道,互相攙扶著走上了寢室樓,領頭的人也是昨天黑猩猩旁邊的一個壯漢。
“休息時間,不要亂跑!”那個壯漢比三號的脾氣好很多,對著我和劉子棟說道。
麻子聽完這話就想掉頭回去。我硬拽著他的胳膊朝壯漢擠出個笑臉道:“我們去個廁所,寢室裡的廁所戰友用著呢!”然後拉著劉子棟就跑下了樓。
“宋康,咱們這要是被三號發現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劉子棟擔憂的跟我說道。
“怕啥,熱愛訓練難道還有錯不成?”我強詞奪理的擺手。
因為不熟悉地形,我們倆先到訓練場轉了兩圈,這地方實在太荒蕪了,偌大個訓練場走了好半天發現四周全都被高高的磚牆擋著,劉子棟害怕的拽著我說要不回去吧。
我驢脾氣上來了,沒搭理他,硬是翻牆爬了過去,等跳過去後,有點傻眼。。。隔壁竟然另有洞天,一塵不染的大院,幾棟嶄新整潔的大樓,鮮豔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這才是軍隊真正該有的模樣,只是不知道為啥總感覺這地方有點熟悉。
一個穿著軍綠色半截袖的大爺正提著噴壺在花池旁邊澆花,看到我從牆頭跳下來,他也有點傻眼,跟我大眼對小眼的互相打量起來。
“咳咳,那啥。。。我們做爬牆訓練呢,嘿嘿!”我尷尬的搓了搓鼻子。
“你是特別聯動隊的?”老頭看起來挺和藹可親的,放下噴壺看向我問道。
我心說這裡估計是領導們入住的地方。老頭八成是某個領導他爹,一般老人心地都善良,我想著打打感情牌,博取一下同情,就苦著臉點點頭:“我是新兵,昨天剛入伍的。。。班長折磨我們,訓練特別苦,還不讓吃飽飯。餓得實在太難受了,大爺您知道這地方哪有小賣店不?”
“往前走就有一家,不過有糾察,你肯定過不去!”老頭好奇的看著我。半天才開腔,口音帶著一股濃濃的東北味。
“大爺要不您幫我買點吃的吧,我給你錢。。。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咱都是老鄉!”我掏出來幾張百元大票祈求的望著他。
“這。。。這不太合適吧?”老頭看起來還是個挺有原則的人。
“大爺一看您慈眉善目的樣子。我就想起來我大伯,您長得跟我大伯一模一樣,肯定也有兒子、侄子吧?想想您兒子、侄子如果參軍,每天飯都吃不飽、還得經常挨削。您心裡肯定也不是滋味對吧?”看他動了心思幫我,只是還有些猶豫,我繼續開始煽情。
“那下不為例啊!年輕人本來就應該多吃點苦頭的。”老頭猶豫了幾秒鐘,接過鈔票朝著遠處走去。
沒多會兒,他就拎著個塑膠袋走了回來,袋子裡裝了一些麵包和飲料,“謝謝啊,大爺!我就說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哈哈哈!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跟您聊天,您經常在這兒澆花麼?”我感激的揮手道別。
“一般沒事的時候,我都會在。”老頭點了點腦袋,繼續拿起噴壺澆花。
“那咱回聊哈!”我樂呵呵的翻牆又爬回了我們的“地獄”。
劉子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從牆根來回轉悠,看到我回頭這才拍了拍胸口道:“還真讓你買到吃的了?”
“那必須的,你康哥什麼實力,什麼地位!”我從塑膠袋裡丟給他一袋麵包笑道:“吃!”接著我們倆人坐在牆角開始一頓曼妙無比的午餐,一邊吃我還把院牆那頭的環境跟劉子棟描述了一遍,劉子棟疑惑道:“會不會是特別聯動隊的總部?”
“鬼知道呢,反正以後再也不用愁吃不飽飯了。”我無所謂的擺擺手,吃飽以後,怕被人發現,我們倆把食品包裝袋埋進了土裡,這才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回寢室。
剛走進寢室,看到我的被子和東西被丟在地上,我當時就怒了。
一個長著馬臉的青年正躺在原本屬於我的床鋪上休息,我指著他鼻子問道:“啥意思?”
“我睡不慣上鋪。”馬臉青年一副很牛逼的樣子,昨天就是這小子第一個帶頭說去躲雨,在我們這批新兵裡也算個挺有號召力的人物,聽說他爹好像是某個區的區幹部,好像是叫趙傑還是王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