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北的胡侃一通把謝澤勇和王行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對這老傢伙越發的崇拜起來。
沒有打車,我們四個就那麼徒步一路走回了“商業街”,回去之前又給老混蛋買了兩件換洗的衣裳和一些洗漱用具。當然錢是我們出的,大鬍子還給自己佩了一副黑墨鏡,看起來就跟從盲人協會畢業出來的一樣。
回到萱萱的房間,大鬍子當仁不讓的抱著自己的衣裳佔領了最大的那間臥房,一路上我都沒有多言語,只是冷冷的觀察他,我發現這個傢伙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猥瑣和文盲。
走進這間富麗堂皇的商品房的時候,他只是微微表現出來一絲好奇,並沒有太過詫異,什麼電熱水器、數字電視全都把玩的輕車熟路的,洗了個熱水澡後,大鬍子盤腿坐在沙發上跟謝澤勇和王行嘮嗑。
我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前兩天從廢品收購站淘來的一本《世界名車大全》。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大鬍子半閉著眼睛,撫摸著謝澤勇的手掌來回畫圈圈,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在搞基。
好半天后。大鬍子長嘆一口氣“大勇子啊,你天生雙手橫紋,註定了就是個福薄命苦、好勇鬥狠的命運,不過掌心有顆硃砂痣。又寓意將來必定不會是個平凡人,給你的忠告就是珍惜兄弟和朋友,朋友興,你更旺!”
“這特麼跟廢話有啥區別,人一輩子不是清苦就是富貴,好的壞的全讓他給說了!”我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本來還想要諷刺兩句的,可是看到謝澤勇和王行滿目虔誠的樣子,又不好打擊自己兄弟的積極性,忍了半天后,叼起一根香菸走到陽臺上。
長長的吐了個菸圈後,我仰頭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心裡說不出來的壓抑,從學校出來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家裡沒有電話,一直也沒通知我爹。給他報聲平安,我爹估計這半個多月都沒有好好睡過吧。
“張娜、張夢魂!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跪在我面前求饒!”想著想著我渾身的血液就開始有些控制不住的翻湧,恨不得馬上踩爛那對狗男女的逼臉。
“這個世界,能救自己的、能成就自己的,也只能是你自己,救別人無法勝造七級浮屠,殺幾個擋在路上的也絕對不會下十八層地獄,於小事得道,於小人成佛。”這個時候大鬍子慢吞吞的走到我身後。
“你說什麼?”我不解的回頭望向他。
大鬍子抽菸的方式很蹩腳,拿拇指和食指捏著菸嘴,就像個偷老爸煙抽的“小學生”。聽到我的問話,他捋了捋自己的絡腮鬍子賊笑道“你心裡亂,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走,其實是自亂陣腳,隱忍是成功的第一要素,可是隱忍的久了就變成了窩囊,年輕人應該有點血性,怎麼想的就怎麼做。。。”
這個時候王行和謝澤勇倆人也一齊朝我走了過來。謝澤勇撥拉了兩下自己的亂糟糟的黃毛,挑動著眉毛朝我壞笑“慫寶,剛才行哥說老長時間沒回縣城了,趁著咱們口袋現在有倆騷錢,要不要回學校看看老同學?”
“你們瘋了吧?”我不知道大鬍子這會跟他們倆說啥了,這會二人眼睛通紅,跟打了雞血似得異常亢奮。
“咱們一天天豬頭狗臉的躲在這裡受洋罪,張娜和張夢魂那對狗逼不知道得多快活,反正現在藏在開發區誰也找不到,不如待會回去跟他們談談心!”王行將袖子高高挽起,顯然已經做好了決定。
九十四 報仇!
回縣城的“黑出租”是大鬍子幫忙聯絡的,大鬍子絕逼是我十七年人生路上見過最靚麗的一朵大奇葩,這傢伙拍著胸脯告訴我們“別害怕、他有人”,讓我們放心的去幹吧,結果特麼喊來一輛車齡估計都快趕上我爹歲數的棗紅色“桑塔納”。
開車的大哥倒是個挺利索的年輕小夥兒,約莫二十多歲,剃著箇中規中矩的小平頭、面板黝黑,而且話也不是太多。問清楚我們目的地後,他就全神貫注的開始踩油門、打方向盤。
坐在搖搖晃晃的破桑塔納裡,謝澤勇擔憂的問道司機“大哥,你這車有手續沒?別咱們回頭再被交警查上了,我們幾個身上可都揹著事兒呢!”
計程車司機憨厚的咧嘴一笑點點頭“放心吧,大兄弟!咱家車雖然是報廢車,不過手續都做的挺真的,交警查不出來,過去我總跑縣城,啥事都沒有,妥妥的哈!”
“我去。。。親哥啊,合著你車啥也沒有?”我們仨人一齊驚撥出來。
只見那大哥一臉認真的看向我們回答道:“別瞎說。起碼我駕駛證是真的,上個月剛考出來的!”立時間我心底一萬多隻草泥馬瘋狂的奔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