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那是怕別人笑話,我自己編造出來的,我爸是個混混,跟咱們一樣,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口口聲聲的說忙事業,後來不知道從外面惹了什麼禍,我初中那年就跑路了,然後就一直沒見過他!”王行倚靠著座位。嘆了口長氣。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爸所謂的那些兄弟、朋友,都拿著各種欠條,跑到我們家裡追債。我媽白天看店、晚上給人洗衣服、當服務員的打臨工還錢,我媽一心希望我學好,結果。。。”王行揉了揉眼眶長吁一聲:“不說了,努力掙錢吧!”
“嗯,努力掙錢!”我重重點了點頭。
坐在顛簸的公交車上,我眯著眼睛開始沉思下一步應該怎麼走,目前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家裡人會受傷害,必須想辦法扼止住煙鬼這個變態難為家裡人的念頭。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上來幾個農民打扮的中年人,張家長、李家短的在閒聊,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了貪官。
一個戴著草帽的大哥咬牙切齒的的咒罵“咱們縣最不是東西的就是開發區的辦公室主任,狗日的拿幾萬塊錢就把我們村裡的小樹林強制買斷。弄了個鬥狗場,前幾年我鄰居家有幾個小孩溜到附近玩,讓狗咬的血淋淋的。。。”
“小孩咋樣了?怎麼處理的?”幾個農村全都關心的問道。
“處理個屁,孩子他爸去要索賠。讓一群社會青年打了個半身不遂。後來又告到法院了,法院一拖再拖,這都幾年了就是不受理!唉。。。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狗日的社會,湊合活著吧!”那戴草帽的大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著話,那草帽大哥到站下車了,我拽了拽王行也趕忙跟下了車。
“大哥,你說那家鬥狗場現在還開著沒?”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開著呢!生意可好了,每天都能看到好車突突的往裡開!你要去啊?”戴草帽的大哥,估計看我和王行也是一副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打扮,諷刺的笑了笑。
“那個辦公室主任經常過去麼?”我忙不迭的問道。
“經常去啊,我每天都能看到!”草帽大哥撇了撇嘴巴。
“那大哥能不能勞煩你待會帶我們過去看看?我倆是警校的學生。化妝成這樣就是為了跟進一件貪汙案!”我心神不由一動,腦子裡快速生出來一條計謀,將錢包從懷裡掏出來在他的臉前晃了晃,也不管他看清楚沒有,趕忙又揣了起來。
“臥底?我懂,我也老看電影!”草帽大哥的想象力夠豐富的,聽完我的話壓低聲音點了點腦袋“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其實只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大部分人的本質都還是善良的。
“大哥,你說的那個開發區主任,是不是有個弟弟在開發區裡混社會?”我遞給他一根菸好言好語的替他點上,想著儘量多套點話。
“那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確實有個弟弟挺兇的!”草帽大哥搖了搖頭。伸手指向一座莊園似得建築朝著我和王行乾笑道“就在那裡面,我不敢往跟前走,不好意思哈!”
“謝謝了,大哥!”王行將剩下的半包煙全都塞給了他。
“不客氣,不客氣!希望你們抓住這個大貪官,還老百姓一片青天!”草帽大哥擺擺手,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走一半又回頭挪揄的憨笑道“千萬別說是我帶你們來的啊!”
“肯定不會!”我們倆人朝他擺擺手,等他走遠以後,我和王行悄悄的摸進那片小樹林,隔著老遠都能聽到狗聲狂吠和一面三四米高的磚牆,莊園的門口用水泥地抹成的停車場,停了十多輛名貴的好車,還有幾個穿制服的保安在巡邏。
再看看不遠處破敗的民房,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康子,有主意沒?”王行出聲問道我。
“讓我先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柳飄的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後,柳飄就結束通話,可能現在不方便接聽吧。
又在原地來回轉了幾圈後,我才招呼王行往回走,一邊走我一邊把自己的想法跟王行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找人混進那家鬥狗場?”王行不解的問道我。
“暫時不確定這家鬥狗場是不是煙鬼他哥弄的,我先打聽清楚!弄清楚以後再下手,這件事暫時誰也別告訴!”我點了點頭。
回到開發區以後,我倆先到小梅租的房子溜達了一圈。詢問了下生意情況和鬼門關的人有沒有來鬧事,結果挺意外的,整整一晚上都安然無恙,我相信以煙鬼的人品不會當成什麼事請沒有發生。他之所以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