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開始心塞,這些場子老闆之所以好說話並不是因為我有多狠,完全是之前文錦埋好的種子。
“也不知道文錦哥明天能不能趕回來。”陳御天嘆了口氣也低下了腦袋,往回走的時候,我意外發現有一家正在裝修的KTV,也在街角附近,明明記得昨天這裡還在營業,好像叫什麼“水人家”來著,難道今天就轉租出去了?
我仰頭望向門口的招牌,當看到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清幫”時候,我的心臟瞬間被提了起來。
這個時候剛好有一個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出頭的青年從正在裝修的大廳裡走了出來。
二百二十七 狼群開業
青年人體態均勻,標準的國字臉,看起來英氣十足,頭髮一根一根傲然挺立,一看就知道是打了啫喱水,脖子上掛著一條不粗的金項鍊,手上帶著一塊看起來就很是昂貴的大金錶,食指上也戴了個金戒指,一股暴發戶的打扮。
我看他的時候,他也剛好在打量我,我們倆人彼此互相點了點頭,誰都沒吱聲。我轉身往我們的KTV走去,“哥,那個人身上有股子血味兒,跟教過我功夫的孫瘸子身上的味道一樣。”
“血味兒?我怎麼沒聞到。”我嗅了嗅鼻子有些茫然的望向陳御天。同時回頭看了眼那個青年,青年依舊一臉友好笑容的朝我點點頭。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看見他我覺得心慌。”陳御天笨拙的搖了搖頭,我想他說的應該是一種直覺。緊接著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陳御天跟我說過教他功夫的孫瘸子好像是打過“越戰”老兵,越戰老兵幾乎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青年跟孫瘸子身上的味道一樣,也就是說他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想到這兒我又回頭望了望那個青年,青年如同松柏一般傲然的背手站在門口,臉上仍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可是再次跟他的眼神對上,我卻有種跌入冰窖的森寒。
先前的喜悅全都被“清幫來了”這個沉重的訊息化給衝散了,我不相信在上海灘有人敢跟大名鼎鼎的清幫重名,也就是說棺材的後臺找上門來了,他們鐵定不止是在想在酒吧路上開間小酒吧那麼簡單,那麼意思就再明顯不過。。。
回到KTV裡,我讓王行給旅館的兄弟們打電話,分配上班的地方,我一個人悶著臉坐在沙發上開始思索對策,準確的說其實是在發呆,我們這群人和龐大的清幫放到一塊,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的。
“老闆。”我正發呆的時候,林夕捧著一杯熱開水遞給了我。
“謝謝。”我朝著她點了點頭,雖然這姑娘身上疑點重重,不過懂得確實挺多的,而且我們此刻確實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老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林夕月牙似得眼睛笑成了一道彎,兩隻深深的小酒窩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我搖了搖腦袋喝了口熱水,朝著她輕笑道:“喊我寶哥或者宋寶就行,別老闆老闆喊著。我其實狗屁不是。”
“好的,寶哥!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對面那家新開的酒吧犯愁呢。”林夕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對面新開酒吧了?”我心頭升起來一抹疑惑。
“當然啊,他們大清早就開始裝修了,叮叮噹噹的吵得我都沒睡好。”林夕哀怨的吐了吐舌頭,安慰似得低語道“其實沒什麼的,新不新開對咱們都不受影響,他家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所有生意都搶走吧。”
林夕的一句話瞬間把我點醒,之前確實有點鑽牛角尖了,甭管是清幫開的,還是天門開的,他一家場子總不可能把整條街的生意都搶走。大家各掙各的錢,他們要是耍什麼手段,我們再想辦法接就成,確實不是大問題。
“謝了啊。老妹兒!”我感激的朝著道謝。
“我叫林夕。”她臉色通紅的轉身去忙別的事情了。
明天就要開業,很多細節沒有搞定,這天晚上帶著哥幾個一直忙到了凌晨兩三點,累的我腳後跟都疼的不行,休息的時候我靠著沙發就睡著了,早上再睜開眼睛,整個大廳裡都站滿了人,基本上所有兄弟都過來幫忙了。
“臥槽。咋沒人喊我一聲呢!”我爬起來朝著正指揮兄弟們搬東西的王行問道,這才注意到所有兄弟全都穿著黑色小西裝,亮光閃閃的大皮鞋。
“你那呼嚕聲打的跟騎摩托似得誰敢喊你啊,反正也沒事兒,勇子專門找了個算命先生算過,咱家這場子正南向西,中午十二點開業,保證可以財源滾滾。”王行樂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