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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趙範,見趙範正對他點頭暗示,樊氏心中寬慰,終於明白iǎ叔子叫自己來“伺候”客人的目的,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終身之事著想。

不過,由於樊氏心中的這份慌張,以至於讓她此時為趙雲斟酒,卻是十分的困難。換言之,如果樊氏對趙雲沒有任何感覺,這斟酒不過是提起酒壺倒一杯酒而已,自然是輕而易舉。

躇躊了一陣,樊氏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來到趙雲酒桌旁邊,跪下後,為趙雲斟酒。

趙雲雖然不知樊氏身份,但見樊氏的穿戴氣質就知絕不是普通下人。因此在樊氏為他斟酒之際,連忙伸出雙手扶著杯樽,以示尊敬。

不想樊氏此時正是極為心慌之際,只是極自隱忍,故做鎮定。突見趙雲伸手來扶杯子,樊氏不由得手一抖,手上的酒壺就揚了一下,酒水劃了一道弧線,倒在趙雲扶著杯子的一隻手上。

樊氏見此慌忙放下酒壺,下意識地用袖子去為趙雲擦拭。手一碰趙雲的手背,雖然還隔著一層衣袖,驚覺不妥的樊氏卻像是觸電般地立即將手縮了回來,臉上騰地升起一片紅暈。

經過這麼一段iǎā曲,樊氏自然不好再繼續呆下去,連忙起身,快步離開了。

趙雲也覺得ǐng尷尬,看了一眼樊氏遠去的身影,問趙範道:

“此是何人?”

趙範一直在看著二人的反應,這會兒呵呵一笑,道:

“此乃家嫂樊氏也。”

趙雲聽到這裡十分不解,又有些嫌怪地道:

“賢弟何需令家嫂斟酒?此實不應該也。”

趙範笑道:

“只因此中有個緣故,望尊兄能夠答應。”

趙雲不是隨便許諾空頭支票的人,因此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讓趙範詳細說明到底是什麼事,趙範因此繼續道:

“先兄棄世已三載,家嫂寡居,終非了局。弟常勸其改嫁,家嫂卻道:‘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雙全,名聞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儀出眾;第三要與家兄同姓,我一生只做趙家人。此三件事若缺一件,我寧願終生寡居。’這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然而,未曾想今日竟是讓弟遇到。尊兄堂堂儀表,名震四海,又與家兄同姓,正合家嫂所提之三件事要求。若不嫌家嫂貌陋,弟願做此媒人,與尊兄結成累世之親,不知尊兄意下如何?”

趙雲聽到這裡,大驚之下憤然起身,道:

“吾與汝既結為兄弟,汝嫂既吾嫂,豈可做此人倫之事乎?”

趙範也連忙起身,訝異道:

“弟只是一番好意,尊兄何必如此發怒?”

趙雲此時已是走出座位,道:

“此事休得再提”

言罷,趙雲轉身朝大堂口走去。

將到口的時候,趙雲忽然想起還沒有和趙範說起勸降的事,因此停下腳步,轉回身道:

“此前我曾說過有要事在身,實則就是吳都督命我來此勸降汝等。如今荊南四郡兵微將寡,與我軍之形勢好似jī卵與山石一般。桂陽城彈丸之地,又無險可守,根本不足以抵擋我軍之攻勢。望弟審時度勢,莫要自負頑抗,以至死無葬身之地。”

趙雲的政治力不高,又是武將,勸降的態度難免有些生硬。而趙範心中的計劃剛剛被趙雲破壞,此時正在鬱悶之際,對勸降這件事自然不會立即答應下來。因而推脫說,要和部下將臣們商議一下,過幾天再給答覆。

趙雲這時也不便在此久留,便告辭離開了。

大堂往府走的路上,正好途經樊氏居住的廂房,此時樊氏正在屋前晾衣物。看到趙雲走了過來,樊氏連忙低下頭去,卻是並沒有進屋,而是靜靜地站著。她希望趙雲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能和她說點什麼,因為她很清楚,iǎ叔子趙範必然已經把自己的事和趙雲說過了。

趙雲看到樊氏也不由得怔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絲毫放緩的意思,更沒有和樊氏說話,而是直接從樊氏的身後走了過去。

留下樊氏望著趙雲的背影,神情黯然。

實際上,如果趙雲沒和趙範結拜為兄弟,對於娶樊氏這件事,趙雲雖然也會在名節這方面有些猶豫,但至少不會出離憤然。恰恰是趙範想要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關係搞得更近一些,和趙雲結拜了兄弟在先,才令趙雲對迎娶樊氏這件事無法接受。

趙雲現在身為使者,住宿方面,就按照慣例住在桂陽城的驛館裡面。這是由於他與趙範剛剛鬧僵的緣故,否則以趙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