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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查查原因。

登康是在很不情願的情況下去的泰國,方剛、老謝和蔣姐等人在泰國都有不少朋友和仇人,很容易就問了我們的下落。他假冒客戶。把我和方剛騙到大城,還騙我們喝下了降頭水。但阿贊巴登從香港去寮國,還真不是得到什麼風聲,而是布農的邀請。

“依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你來寮國的事沒人知道,阿贊巴登在孟松也無人知曉。”我從中調停。

方剛也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位降頭師的靈體搞定,別的事往後推推再說。”登康同意了,吃過午飯後大家再次出發,我的腳這幾天在深山中行走,已經起了大泡,但又不好意思偷懶請假留守,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在嚮導的帶領下,在深山中先找到降頭師的茅屋,嚮導留下駐紮,我、方剛、阿贊巴登、登康和那位柬埔寨降頭師按照之前留下的路標找到赫蒙人的亂葬崗,登康好奇地解開包裹著降頭師靈體的裹屍布,我這才有幸能親眼看到這尊由黑衣阿贊死後形成的靈體山精。

這種山精看起來和山魈變成的山精差別不太大,也是乾枯的小乾屍,頭髮很長,指甲也已經長得打彎。軀體乾枯,眼眶深深陷進去,嘴微張著,一排牙齒倒是沒什麼變化。我很奇怪,一個成年男人,死後三個月內就能變成這樣?

登康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用裹屍布將降頭師的靈體包裹好,用經線纏上幾道,開始和阿贊巴登與那位柬埔寨降頭師施法加持。已經是黃昏了,天漸漸黑下來,我和方剛從揹包裡掏出幾十根新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後立在地壇上。今晚的月光特別圓,照得四下裡一片清亮,那些蠟燭的火光就顯得更加怪異。

加持過程中,那些蠟燭的火光開始詭異地飄來飄去。一會兒朝左一會兒又朝右。我和方剛坐在旁邊等待,忽然,那位柬埔寨降頭師的身體開始顫抖,像得了瘧疾似的。登康和阿贊巴登同時停住,又幾乎同時開始唸誦經咒。他們倆唸誦的經咒是一樣的,聲音幾乎完全重疊在一起,聽上去就像一個人發出的。

那位柬埔寨降頭師唸誦經咒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最後簡直就是在喊,而不是念。他用力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赤裸的面板,雙手用力在胸膛上來回抓,藉著月光,能看到他已經把胸前抓出一道道血痕。

又過了十幾分鍾,柬埔寨降頭師張大嘴,發出嗬嗬的聲音,好像極度口渴。而阿贊巴登和登康的身體也開始發顫,只是兩人雙眼緊閉,仍然在同聲唸誦經咒。柬埔寨降頭師突然站起來,跑到地壇前面跪下。顫抖著伸出手掌,放在燃燒的蠟燭上,竟去烤自己的手掌。

他疼得額頭全是汗,嘴裡痛苦地叫著。有時還用力咬牙,我甚至已經聞到他手掌被火烤發出的焦味,但柬埔寨降頭師仍然在堅持,就像有個無形的力量強迫他這麼做。幾分鐘後,他的手掌某處已經被烤黑,慢慢往外滲出油脂。他咬著舌頭,鮮血從嘴裡滴下來,又跑到屍穴處。把手掌的油脂滴在裹屍布中的靈體上,然後漸漸倒在地上不動了。

我看得心驚肉跳,看了看方剛,他也是滿臉恐懼。登康慢慢站起來,和阿贊巴登走到屍穴旁邊,掏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劃開趴在地上的降頭師左掌心,將鮮血滴在屍穴中的靈體裹屍布上。

兩人呼呼喘著氣。慢慢走出幾十米,坐在地上背靠著大樹,閉上眼睛再也不動了。我和方剛連忙從揹包中取出兩包簡易帳篷開啟支好,塗上驅蟲藥。再共同把兩位阿贊扶進帳篷中。

當晚,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我開啟帳篷的拉鍊,向外探頭,看到地壇那邊的屍穴中,有個身材矮小的黑影慢慢爬出來,朝帳篷方向走來。我嚇得大喊,伸手去推旁邊的方剛。卻發現他渾身焦黑,也沒有眼珠。我在極度恐懼中跑出帳篷,在深山裡沒頭沒腦地亂跑,後來就醒了。

天已經大亮。我頭疼得快要裂開,嗓子冒火,怎麼也爬不起來。方剛扶著我走出帳篷,我被陽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連連咳嗽。登康走過來,用手掌放在我額頭上,唸誦了一會兒經咒,我感覺好多了。

按路標走回茅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累得完全走不動,在茅屋中昏睡了兩天兩夜。後來才知道,那個降頭師的靈體已經被登康和阿贊巴登用鬼王派的黑法禁錮住,並裝在揹包裡帶回來。而死去的年輕徒弟、布農和那位柬埔寨降頭師的屍體。也被他們草草挖坑掩埋掉。

在嚮導的幫助下,我們一行五個人終於回到孟松,我心想,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會再進山了。那真是一段最痛苦的經歷。

輾轉回到永珍,方剛給當地的一個朋友打電話,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