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呈挺屍狀態。
開玩笑,那個藥她實在不想再喝第二遍了,昨晚因為感動一時忘了在意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味道,後來一回味,她立即感覺胃裡在翻江倒海。況且,不喝也沒關係的吧,不是還有凌逸風在為自己療傷嗎?她還是因為這傷才有這種豔福,不喝的話就好得慢些,好得慢,不就可以多“享福”。若是讓江震天知道安瀾身為學醫者還有這種不配合治療的思想,恐怕要立刻逐她出師門。
雨竹被安瀾逗樂了,“姐姐你就別裝了,不就是一碗藥嗎?昨晚你不是喝得一乾二淨麼?”說這話的時候,雨竹笑得那叫一個****。
安瀾想起了昨晚喝藥的情形,他們同喝了一碗藥,這個,算是間接接吻麼?
雨竹將安瀾羞澀的表情盡收眼底,於是以牙還牙道:“姐姐,有心上人的是你吧?”
安瀾被戳穿心事,可還是死要面子,她抵死不認道:“沒有,若是有,那我的心上人也是雨竹你。”突然地她就又起了玩笑之心,“雨竹,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多可愛多迷人多溫柔多體貼,還有你做的菜超級好吃,我有說過你的廚藝足以令人不可自拔地愛上你吧?其實,我就是那個人,其實,我喜歡女人。”
安瀾邊說邊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彷彿她面對的確實是她的心上人。不過,雨竹很淡定,對於安瀾絕佳的演技,她再清楚不過,她才不相信她的鬼話。
“姐姐,你還是做好吃藥的心理準備吧。”雨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點,其實是拜安瀾所賜的,畢竟近墨者黑。如今的雨竹連自家少爺都敢差遣,對付安瀾,早已不在話下。
安瀾還真的因為這話而敗下陣來,她乞求似的說:“雨竹,你就放過我吧。”她真的不願喝。
雨竹瞪她一眼,很絕情地說:“不行。”說完又****地看著安瀾,“難道姐姐是想讓少爺來餵你喝?”
安瀾終於急了,“哪有,雨竹你別亂說。”咦?這話怎麼那麼熟悉?
雨竹才不那麼好打發呢,她要以牙還牙,“姐姐你別不好意思,我幫擦完臉就給你叫去,就算急著見少爺,也要先梳洗好了,清清爽爽地見啊。”
安瀾無語凝咽。什麼時候開始,雨竹更勝她一籌了?
雨竹也沒給機會她說,因為一塊溫熱的面巾撲面而來。擦完之後的雨竹連招呼都沒打就趕時間似的端正臉盆出去了。
安瀾呆愣了一會兒便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她又要見到他了。此時的她很矛盾,又想見他卻又有點怕見他,怕是因為擔心自己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這樣會有損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於是又想到自己已經丟過很多次臉了,在他的心目中,許是早已沒有形象可言了。認清了這一事實,安瀾無限懊惱。
喜歡一個人,真是一件麻煩的事。這是安瀾糾結之後得出的結論。她不知道,她才是那個懷春的人。
她也並未糾結多久,因為敲門聲響起了。
安瀾努力壓抑的心跳仍是怦怦然。
凌逸風很有禮貌地在敲門之後說:“安瀾。”
安瀾也很得體地說:“你進來吧。”僅是這句簡單正常的話,也令安瀾想到恩愛夫妻的對話也差不多是這樣。隨即她便在心裡哀嚎:安瀾,你真是瘋了,快停止你那不著邊際的想象吧
安瀾快速調節自己的心態,凌逸風也在這時推開了門,端著放著粥和藥的托盤進來了。雖然他乾的是夥計的活,可這對他王子一般的氣質一點影響都沒有,安瀾十分羨慕這種人。
安瀾十分篤定自己是客觀的,絕對沒有****眼裡出那什麼的成分。
凌逸風淡笑著走到安瀾的床邊,將托盤放在小桌子上。然後邊彎下腰邊對安瀾說:“我扶你起來。”說完時左手已經放到安瀾的後頸上,右手則環過她的後背,連她手臂也圈在其中,微一用力,便將安瀾扶坐起來。安瀾並未因為姿態的變化而牽扯到痛處,如果是雨竹,一定做不到這種效果,因為雨竹沒有武功。
“來,趁熱喝了。”凌逸風用小勺舀起一勺粥放到安瀾面前。
安瀾很溫順地張口將熱粥喝下,有些燙,燙到了她的心裡。
喝著凌逸風親自喂的粥的安瀾心裡是有喜有悲的。她將會是先甜後苦的典範。
沒好的時光確實過得很快,好喝的粥也很快喝完,緊接著就是那一碗令安瀾無處可逃的藥。
凌逸風十分清楚安瀾心裡的恐懼,先前雨竹找到他時說:“少爺,安瀾姐姐不肯喝藥,奴婢實在沒轍,煩請少爺去一趟吧,我看姐姐最聽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