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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很對。”孟知微眼皮跳了跳,用簡短的肯定結束了這次對話,打發孟池西去洗澡睡覺,假期結束意味著晚上他不能再隨心所欲的玩兒。

去非洲的計劃並不是突發奇想的決定,早在重遇孟知微前,陳景揚就在做相關安排了。他的足跡遍及世界不同角落,唯獨還不包括非洲。那時候有出版社向他約了攝影集的稿件,原本他是打算後方穩定後再出發,如今也不過就是繞了個圈又回到原點,待在北京還不如離開。

但是有些事他必須先處理好,遞交簽證後他把田雪晴約出來吃飯,期間他特別心平氣和的列出繼續搗亂的種種危害。田雪晴煞白著一張小臉聽完,恨恨的從包裡拿出隨身碟拍在桌上,厲聲重複著她曾經說過的詛咒。

她說:“陳景揚,你也別得意。你愛的人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兒。”

自打田雪晴對媒體爆料開始,她就沒有再對複合抱存希望。她打小就認識陳景揚,自然非常清楚他的逆鱗,這一出手,就等於給自己和他的未來判下死刑。

曾經目睹過他的年少輕狂和風流荒唐,卻總是不死心的幻想著,有一天他會為她收斂一身鋒芒,真正的用心去愛她。如今有人得到了他的心,這個人卻不是她,她嫉妒得發狂,怎麼可能甘心?可是陳景揚不怒反笑,滿不在乎的回問道:“那又怎樣?與你何干?”

看著那個隨身碟,陳景揚嘴邊帶出嘲諷的笑。他的態度確實不好,心裡也明白田雪晴說的沒錯。她愛他,他不愛她,他愛她,她不愛他,歸根結底他和田雪晴的下場也無不同。

去非洲的簽證下來得很快,旅行計劃的第一站是奈米比亞。除了交代英可容處理工作室的事務,他沒有通知任何朋友,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直到陳景揚抵達目的地幾天後,孟知微才從他的律師,也就是之前簽約時見過的那位張律師那裡得知訊息。

張律師是帶著陳景揚簽過字的房產轉讓合同來找孟知微的,北京上海總共三處房產,全部過戶到孟池西名下。他說的很直接,即使孟知微不同意,他也可以走關係把事情辦成。之所以會來找她籤合同,只是因為陳景揚說過要尊重孩子的媽媽。

孟知微沒有花太多時間去考慮,就代替孟池西簽了字。畢竟如果這是陳景揚給孟池西的物質補償,即使是身為監護人,她也無權阻止。

張律師送房產證過來的時候,似乎還有其他的話要說,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留下房產證就走了。

自從陳景揚去非洲後,八卦媒體們消停了下來,小孫仍然會在每週日來接孟池西去陳家,巡展的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孟知微的生活,終於恢復到重遇陳景揚之前,簡單平靜的樣子,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孟池西每天都在計算陳景揚的歸期,一轉眼已近年關。這期間,孟知微她們帶著巡展去過新加坡,臺北,三天前剛抵達東京。

Azzura體諒孟池西是小孩子會想媽媽,和孟知微協商,讓她像前幾次一樣,先回國著手準備巡展在上海的收官之作,她自己則留駐東京應付突發狀況。孟知微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Azzura平時是大大咧咧的大女孩,但是在細節方面總是很能顧及到搭檔的感受。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上海個展的時間定在農曆年後。由於孟池西人生中第一張成績單交出了漂亮的全A,孟知微決定履行承諾帶他去香港玩幾天。

哪知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孟知微和孟池西準備飛去香港的前一天,北京飄飄灑灑下起了大雪。許繁青早上出門倒垃圾,一腳踩空大門前的臺階,摔倒在地。當時就疼得爬不起來了,送進醫院拍了X光片發現左邊小腿骨折。

然而在孟伯宗將近三十年的婚姻裡,他幾乎沒有操心過任何家務事。孟家這麼多年也沒有請過住在家裡的保姆,許繁青這一骨折,家務事就全都落到孟知微一個人身上。香港之行擱淺,孟池西一向懂事,倒也沒有因此大吵大鬧。

孟伯宗請來的骨科專家建議許繁青年前住院觀察幾天,於是孟知微每天晚上要去陪夜,早上得起個大早去市場買新鮮材料,回家變著法兒的燉補湯,中午做好飯送到醫院給祖孫三人吃,下午去工作室處理公事,晚上做好飯等孟伯宗祖孫倆回來後,她再帶著許繁青的份兒去醫院。最重要的是,過年的年貨也不能落下,她還得親自去採買,整個人忙得就像連軸轉的陀螺。

見孟知微為了自己忙得團團轉,許繁青心疼地不得了,便讓孟伯宗找了個護工。她的本意是體貼女兒,誰知這個四十來歲的護工拿著高薪卻不盡心做事,孟知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