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念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追問:“那是否還有其他情況?”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踱步,目光在眾家丁和婢女身上來回掃視。
其他的家丁和婢女互相看看對方,然後紛紛搖搖頭,表示並沒有。他們又低下頭,蹙眉思索了一番,依舊沒有想起其他特別之處。
此時,兩人心中不禁感慨,這天下眾口鑠金,一件小事竟也能被傳得面目全非,人言可畏的道理在此刻盡顯無疑。
接著,他們又問道:“那這個叫石頭的家丁與主家真的有私下矛盾嗎?他是否真的因憎恨老爺的苛責才做出如此之事?”
幾個家丁和婢女低頭思索片刻。一婢女微微低垂著頭,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趙大人與石頭確實曾有過一點小摩擦,但依奴婢看來,絕不至於讓石頭做出這種事。而且石頭向來悶聲不響,不愛與人打交道,話也極少。真不知他為何會做出這等驚人之舉。我們老爺雖脾氣不太好,但做事向來有原則,況且夫人也一直在家中看著,斷不會有過分苛責之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絞著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這時,嵇念不由得好奇地看向一旁的趙夫人,眼神中滿是疑惑,隨後陷入了沉思。
而後,趙夫人開口吩咐家僕,讓其帶他們來到石頭的住所裡。
於是,嵇念跟張哲又跟隨家僕,邁著略顯急切的步伐來到了石頭的住所。
家僕微微側身,抬手一指,說道:“兩位公子,這裡便是石頭的住所了。”
剛踏入這個房間,一股簡陋之感撲面而來。那簡單的床鋪,被罩已有些陳舊,微微泛著歲月的痕跡。
小小的房間裡,陳設極為簡單,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生活的清苦。
張哲看著如此簡陋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嘆道:“想不到一個家丁的住處竟然如此簡陋,這生活也著實艱苦了些。”
嵇念聽到張哲的感慨,趕忙抬頭提醒道:“此時不是感嘆的時候,趕緊查詢線索,莫要分心。”
兩人隨即投入到緊張的搜尋之中。
他們先來到床頭,仔細檢視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床頭的木板有些粗糙,上面擺放著一個破舊的燭臺,蠟燭早已燃盡,只留下一灘凝固的蠟油。
接著,他們開啟櫥櫃,裡面僅有幾件破舊的衣物,疊放得整整齊齊。衣物雖然破舊,但卻乾淨整潔,看得出主人的細心整理。他們又趴在地上,檢視床底下,那裡除了一些灰塵和蜘蛛網,再無其他。
隨後,他們把目光投向牆邊的櫃子,櫃子的門有些鬆動,開啟後,裡面只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如碗、筷等。
他們甚至敲了敲牆壁,看看是否有暗格,然而牆壁發出的沉悶聲響表明這裡並沒有什麼隱藏的空間。
兩人在房間裡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地方,可一番忙碌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難道線索不在這裡?
張哲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一旁還在仔細搜尋的嵇念,問道:“你可有搜到什麼線索?”嵇念也搖了搖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兩人在房間裡仔細搜了一番後,卻最終未能找到任何線索。
他們帶著滿心的無奈來到外面,趙夫人見此情形,急忙上前詢問道:“兩位公子,可有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嵇念輕輕搖了搖頭,神色中滿是失望。張哲也是滿臉沮喪地說道:“唉,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時,嵇念忽然想到一些事情,開口說道:“趙夫人,在下有些私事想詢問夫人。”
趙夫人微微頷首,隨後朝著身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接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幾個小婢女手腳麻利地為他們斟上了茶。
隨後,趙夫人的貼身丫鬟將其他人擋在外面,自己則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前。
這時,嵇念緩緩開口問道:“趙夫人,在下猜測已故的趙大人與您之間的感情,似乎並非如外面傳言的那樣不合,在在下看來,夫人與趙大人的感情應該是極好的。”
聽完這話,張哲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之色。而一旁坐在主座上的趙夫人則輕輕抬起帕子,微微擦去眼角的淚水。
嵇念見狀,趕忙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提起了夫人的傷心事。其實在下曾打聽過關於趙大人和夫人曾經的事,聽說夫人年少時有一青梅竹馬,且已訂了婚事,卻被趙大人巧取豪奪,還不惜謀害了對方,也就是夫人的前未婚夫婿,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