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帶領著嵇念、張哲以及一隊衙門捕快差役,如一陣疾風般浩浩蕩蕩地來到劉員外府邸。
此時,宴席剛剛散去,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劉員外面色凝重,引領著賓客們前往別院。賓客們個個心懷忐忑,暫且在此等候衙門之人前來處置此事。
現場僅剩下被請來診治的大夫,正俯身檢視那位倒地不起的婦人。大夫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已無力迴天了。”
張哲滿心好奇地來到大夫跟前,檢視那斷氣婦人的狀況。只見婦人臉上痛苦之色尚未褪去,彷彿遭受了極大的折磨,似乎是得了急症而亡,然而嘴角卻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跡。張哲伸手試了一下那位夫人的脈搏,只覺其身體已經逐漸僵硬。
他又詢問那名看診的大夫:“大夫,你來的時候,這位婦人可還活著?”
那名大夫回答道:“我來時這位婦人就已經昏迷不醒,我使用了多種急救手段,皆是無能為力,而且我並未在這位夫人身上看到任何的中毒跡象。”張哲不禁滿心疑惑,原本好好的宴席,為何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這時,蘇逸與嵇念則上前詢問劉員外舉辦宴席的原因。
劉員外定了定神,緩緩講述道:“大人,今日乃是賤內的生辰。草民本想大肆慶祝一番,邀了城中諸多好友前來。這婦人……草民也不知是哪方賓客帶來的,宴席間並未特別留意她。這宴席一直進行得好好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嵇念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劉員外的神情,目光如炬,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
蘇逸微微點頭,又問道:“那你可曾看到這婦人在宴席上有何異常舉動?與何人交談過?”
劉員外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道:“大人,這宴席上人多事雜,草民實在是沒有注意到這婦人的特別舉動。不過,草民可以問問下人們,他們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蘇逸同意了劉員外的提議。不一會兒,剛剛在場侍奉的下人被帶了過來。
其中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地說:“大人,奴婢看到這婦人在宴席開始不久後,與一位穿黑袍的男子在角落裡說了幾句話,奴婢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
蘇逸眼睛一亮,這顯然是個重要線索。他轉頭對衙役說:“你們幾個去賓客中找找有沒有穿黑袍的男子。”衙役領命而去。
此時,張哲再次檢查了婦人的衣物和配飾,突然在她的袖口發現了一根細小的針。張哲將針呈給蘇逸:“蘇大人,這針看似普通,但針頭上似乎有一些殘留物,我還需進一步查驗。”
蘇逸接過針,仔細端詳著,心中疑雲密佈。如果這婦人是被這根針所害,那兇手是如何做到的呢?是近距離偷襲還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就在這時,衙役提著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艱難地走了進來。那黑袍男子滿臉緊張,見著穿著官袍的蘇逸趕忙跪下身,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人饒命啊,草民,草民只不過是來劉員外府上參加宴席,恰巧遇到的那位布莊的林夫人跟她聊了兩句,並未謀害那位林夫人。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嵇念聽到他這麼說,便問道:“那你與這位林夫人可是舊相識,都聊了些什麼內容?她在與你聊天過程中,你可發現什麼異樣?”
黑袍男子急忙回答:“草民與林夫人並非舊識,只是在宴席上偶然相遇。我們不過聊了些布莊的生意和城中趣事,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蘇逸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劉員外,問道:“這位黑袍男子你們可相熟?還有死去的這位林夫人你們也可認識?”
劉夫人趕忙說道:“林夫人是我的一位閨中好友,嫁給了一戶專門做布料生意的富貴人家,那主家在我們的東頭,離我們家並不算太遠。至於這位黑袍男子,妾身從未見過。”
黑袍男子說道:“草民家中亦是經商之家,因家中長輩事務纏身,便派草民前來參加劉員外夫人的壽宴。草民姓柳,家住京城佈政坊,那紅門柳府便是草民家府上,草民在家中排行老二,外人皆稱草民為柳二。若大人有疑慮,可派人去草民家中詢問。”黑袍男子言罷。
蘇逸微微頷首,目光中卻仍帶著一絲疑慮。他轉頭對身邊的衙役說道:“去佈政坊查查此人所言是否屬實。”
這時,嵇念又詢問劉夫人:“這林家夫人早上來的時候可有何症狀?”
劉夫人努力回想,緩緩說道:“早上來的時候,妾身還與這林夫人簡單聊過幾句,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