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福想了想,還是說,“我做面的手藝沒有出過師,在家做做自家人吃還行,要是賣給別人吃的話,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他這是答應要去店裡做了嗎?蘇雅想,不過她也聽出了他的不自信,就道,“我們吃著都覺得好,別人就更不用說了,天福哥,別的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將你的手擀麵做好就行,其餘的有我們呢。”
“哦。”陸天福哼了聲,就沒再說什麼了。
陸天佑這時突然問蘇雅,“雅兒,你說咱用張掌櫃的屋子,不給租金,這是不是不好?”
“不是不給,是想給人家不要啊。”蘇雅說,“再說了,人家開那麼大酒樓,不在乎咱這點租金,呵呵,咱們要是往那一開的話,說不定還能給他帶來不少人氣呢?”
“這樣啊。”陸天佑心說,他怎麼覺得會搶走飄香樓的客源呢?不過蘇雅都這樣說了,只能隨她。
“哦,咱們都睡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去鎮上。”蘇雅說。
“明天?”兄妹幾個頓時不淡定了,“什麼時候開張?”
“哈哈。”都興奮了吧?蘇雅被他們帶的,也似乎有了一點子創業的興興頭了,“開張的話,應該也就在這幾天吧,咱們小鋪子,要開張也容易,明天我主要是想去將那屋子收拾出來,然後需要的東西先買著備好。”
“好,我明天跟你一起。”陸天佑說。
“我也去。”
其他三人竟然也異口同聲,就連陸天福都說要去,過後似乎覺得有些突兀,他還解釋了一下,“我是想看看,做面的臺子、擀麵杖、什麼鍋什麼爐子啊,我都得把把關。”
“好,都去。”蘇雅很爽快的答應了。
眾人都說好。
裡屋,周氏聽著孩子們說笑的聲音,這臉上也露出笑意來,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床頭抽旱菸的陸大柱,就道,“他爹,雅兒這孩子我越瞧越好,你覺著沒?現在咱家就她說話有用,連你都不行,你看,天福都被她說服了,要去她店裡幫忙呢。”
陸大柱將旱菸袋在床板上磕了兩磕,然後放到床頭櫃上,躺下後,才深深的嘆了句,“是啊,是個好孩子。”
周氏聽出他情緒不對,就問,“咋的了?”
“沒啥,睡吧。”陸大柱拉了拉被子,自從蓋了蘇雅買回來的厚棉被後,晚上睡覺都香多了,就連那腿疼都好了許多。
“不對。”周氏扯著他的胳膊,就道,“你有啥事不能跟我說的?我瞧你好像憂心忡忡的?是不是還擔心天福?要不咱這樣吧,明兒個我託王嬸幫我張羅張羅,看看能不能給天福找個媳婦。”
“不是天福。”陸大柱說完就沒了話。
周氏追問,“不是天福那是誰?是新房那邊有啥問題了?我瞧著蓋的挺快,徐木匠對咱家的事也真盡心啊。”
“你不懂。”陸大柱就道,過後壓低聲音說,“是雅兒。”
“雅兒?”周氏不懂了,“雅兒好好的。”
陸大柱點頭,“她就是越來越好了,我才擔心。”
周氏聞言愣了下,過後嗔怪的在陸大柱胳膊上掐了下,“你個死老頭子,沒事尋我開心是吧?雅兒好,你還擔心啥?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
陸大柱沒理她這話,嘆道,“就是好才擔心啊,擔心咱家天佑配不上她。”
“啊?”周氏從沒想過這個。
陸大柱就看了她一眼,說,“你呀,你天天跟雅兒一處,還瞧不出嗎?雅兒現在是越來越好了,可是,她眼裡也越來越沒咱天佑了。”
“胡說。”周氏不同意,“要說咱天佑眼裡沒雅兒,這我還信。可要說雅兒眼裡沒咱天佑,打死我也不信。”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啊,蘇雅從到陸家來之後,那一門心思的就惦記著陸天佑,誰都瞧的出的。
陸大柱看著她就皺緊了眉頭,“你呀,也是個當孃的,這心咋這麼粗呢?你難道看不出咱天佑這些天,眼睛就圍著雅兒轉了嗎?倒是雅兒——”
這麼一說,周氏似乎也有了察覺,“哎呦,他爹,你說——”
“小點聲。”陸大柱忙呵斥。
周氏忙又壓低聲音,慌道,“到底咋回事?雅兒該不會是因為上次高利貸的事傷了心,不想要咱天佑了吧?”
陸大柱沒有說話,這種事說不好啊。
周氏就更慌了,“那怎麼辦?我就認準了雅兒這兒媳了,她要是不願意,我——”
“好了好了,說那些沒用的。”陸大柱道,“你呀,私下裡還得跟天佑多說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