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室內,幾名漢子有些百無聊帶的打著撲克牌。只是看他們沒精打采的模樣,這牌打得顯然也有些沒勁,因為崔老大就住在裡間休息,搞得他們根本不敢大吼大叫,頗感無聊。
牆上掛著的簡陋時鐘,滴滴答答的奔走著,發出催眠一般的聲音。
就在這時,裡間的大門忽然被推開,崔海一臉笑意的走出來喊道:“生意到了,都停手,停手。記住了這次就是一個二世祖裝逼場子,到時候給我機靈點,該擼袖子擼袖子,少不得還要打上一架。不過對方人給我看仔細了,誰能打,誰不能打,都給我眼睛擦亮了。”
滿屋百無聊賴的小弟們一聽這話,頓時笑出聲來,嚷嚷著:“崔老大你放心吧,我們什麼時候給你出過差子?!”
崔海露出滿意的笑容,揮手示意眾人跟他走。心中卻有些感慨,這個“老大”名頭聽著威風,然而實際上和這些混混又有什麼區別?別看他乃是和勝會二當家的,然而和和勝會大哥東方成煦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他這身份與其說是和勝會二當家的,不如說是東方成煦的大管家,有時候甚至不得不出來接私活,就像現在這樣子。
三輛坐得滿登登的商務車,按照崔海的指示一路驅車離開碼頭,穿過半個南港市,最終出了市區,在一片人跡罕至的沙灘邊停了車子。
崔海剛剛下車,那個聯絡過他的年輕人就從黑暗中冒了出來,人未至聲先到:“崔經理可真是準時啊!”
‘崔經理?真是一個好聽的稱呼,比‘老大’好聽多了。’崔海心中想著,露出笑容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現在你就是我的老闆了,我這做員工的豈敢遲到?”
那年輕人聞言哈哈笑道:“崔經理可真是幽默!”說完,這年輕人瞥了一眼下車的一眾小弟,看著這些人渾身肌肉膨脹的壯實模樣,心道:老闆說得果然沒錯啊,錢這東西砸下去,管他平日多麼威風,也得跟狗一樣搖尾乞憐。
“來,咱們邊走邊聊,看到前面那棟廢棄的海景房了沒?就那,我家老闆已經在那等著了。我跟你說啊,我家老闆脾氣有些暴躁,素來說一不二,這次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惹到我家老闆,可是令我家老闆丟了好大的面子,過一會老闆脾氣上來了,該咋地就咋地,不要有顧忌,不然老闆發火,那啥……”年輕人打了個哈哈。
崔海聞言笑道:“放心吧姚兄弟,這事我做多了,就是卸他幾個零件咱也不帶眨眼的。”
“那就好那就好!”年輕人笑,昏暗的夜色中沒人看到他嘴角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年輕人說的海景房就在海灘邊,兩層樓高,加上支撐在沙子裡的墩柱,算起來足有一般房子四五層高。
這海景房的也不曉得誰修建的,造好了連裝修都沒有就被遺棄了,不過看著這四周人跡罕至的模樣,一般人還真不敢住這,招賊。
走得近了,才發現這毛坯房還挺大。通向一層的樓梯口,有兩名身穿深色休閒服的男子看守。
崔海掃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領著眾小弟拾階而上。
這件事他思量過,應該不是一個坑,畢竟這夥人預先支付的那筆錢可不是小數目。他崔海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真想對付他,上次這姓姚的年輕人足以在他家客廳中無聲無息的幹掉他。更何況他這次還帶了十幾名好手?
崔海一夥人剛剛走進海景房的房內,毛坯房新裝的大門就被哐啷一聲關上,毛坯房內一盞盞金滷燈點起,陡然出現的燈光令崔海眼睛就是一眯,還沒來得及看清場間的景色,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崔經理你終於來了,人我已經帶來了,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教你吧?”
隨著這聲音落下,崔海身前不遠處響起一聲金屬跌落在水泥地上的清脆聲響。
隨著那金屬聲逐漸平息下來,崔海的眼睛終於適應了毛坯房內的光源,然而下一秒,他剛剛收縮好的瞳孔突兀舒張放大,試圖讓主人看到更多更清晰的景物。
只見偌大而空蕩蕩的毛坯房內,四角皆站滿一些漢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場中央赫然擺放著兩把椅子,椅子上捆綁著一老一少兩名男人,這兩人崔海異常熟悉,比他親孃還要熟悉!
因為他們赫然是他服侍了接近八年時間的東方家父子!!!
此時東方父子仿若粽子一般,左一圈,右一圈的被死死困在椅子上,嘴巴里被塞上破布,說不出一句話。在看到崔海的時候,激動的不停的撲騰著,眼睛瞪圓,椅子搖搖晃晃的隨時就能倒下。
此時在東方家父子面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