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聲燦爛像大提琴發出的中低音般低沉富有磁性。
再次挑起女人的小下巴,直視她,像個誠心認錯的孩子般說道,“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說完,他鬆開了手。
“不接受!”臉上得意的笑綻開如花,卻是口不由心。
“Chow,把你的傘借我。”話是說給身後的下屬聽的。
Chow與兩位同事面面相覷,須臾之後,跑去停車場取傘。
陽光炙烈被一把花傘擋住,一高一低的背影格外養眼。
“他們好般配啊,那個女孩真漂亮,像個混血兒,面板白的像玉一樣。”Eros羨慕地說道,接著又發出一句感慨,“薩羅國際的男神名草有主了,有多少女人要傷心死。”
Sen認可地點點頭,嘴巴咧得很大。他是個正宗的黑人,他喜歡笑,喜歡露出潔白的牙齒。
Chow凝望著那抹小鳥依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們房總還沒得手。”
“你怎麼知道?”Eros與Sen異口同聲,兩人一臉好奇。
“看他們的手。”Chow回答。
Eros與Sen仔細一看,同時唏噓,“還真是如此。”
房少華右手撐著傘,傘身偏向和悅許多,他的左手垂在身側,兩人在行走過程中,手背不免發生摩擦。
他很想拉住她的手,或者攬過她的肩膀,觸碰她肌膚的光滑。
“房大哥,這裡視窗那麼多,去哪買門票啊?”和悅左右環顧。
“不用買票。”
“啊?”檀口微張,疑惑的小臉白裡透紅,楚楚動人。
他不在猶豫,握住了她柔軟無骨的手,快速地向前走去。
“房大哥,等等——”
他回頭,衝她溫和地笑笑,腳步沒有停下,手,握得更緊了,拉著她直接進入了VIP通道。
“和小姐。”兩人身後,劉軍焦急地喊道,他和手下被保安攔住了。
“他們是誰?賀天的人?”房少華的語氣由疑問變成了肯定。
停下腳步的和悅氣喘吁吁,臉上的紅暈消失,有些蒼白,無奈的聳聳肩膀,“讓他們進來吧,否則我會失去自由的。”
聽著和悅的話,房少華的心裡莫名地有些疼惜,感覺眼前的女人如同帶著枷鎖的金絲雀。
拂開她額前的碎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指腹滑過彎彎的柳眉時,她不自然地躲了一下。
“你喜歡這樣麼?”
“……”
和悅被房少華一句沒由來的話問得住了。
四目在空中交匯,各自帶著疑惑與不解,如果時間可以靜止在這副畫面上,房少華會將屬於賀天的那部分抹去。
朝保安揮手示意放行,劉軍帶著手下,跟在了和悅五米遠的身後。
順著電梯下去,走進一條玻璃管道里,腳下,身側,頭頂全是深藍的海水,紅的綠的珊瑚,可愛的小海豚,奇形怪狀的魚五彩斑斕,尤其是腳下,好像踩在那些小魚的身上一樣。
“這個展區是新建的,一次性最多進入兩人,所以還請三位在此等候。”房少華神情鄭重,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劉軍看著和悅已經走出了十幾米遠,完全一副身臨其境陶醉其中的樣子,似乎把身後的人遺忘了。
“和小姐有身孕,請保證她的安全。”劉軍囑託道。
聽之,紳士的微笑差點從臉上滑下來。
“一定。”他笑著轉身,看著遠處的和悅那一抹嬌弱的身影,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
新加坡的另一處地方,十幾臺計算機快速地執行著,螢幕前的人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呼晃而過的頭像。
賀天買通了當地安全域性的人,拿到了進入公安檔案系統的使用者名稱與密碼,他們只有48小時,這48小時內必須把新加坡現有的人口清查一遍,距離最後時間,還有6個小時。
可疑人員的資料有一百多份了,但不過濾完所有的資訊,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這才是工作的開始,清查新加坡6個月以來飛往中國的班機的所有名單才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這裡麵包括私人班機的人員明細。
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這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
前不久,楊雲坤就用這種笨辦法查到和悅與房少華曾經乘坐同一趟班機飛到了S市,而後查證了很多線索,證明和悅與房少華之前並不認識。楊雲坤提醒了他,來中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