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父子關係。
賀天十歲那年,他的曾爺爺賀宏海為爭奪暗夜的經營權在一場混戰中被一槍打死,為了找到幕後真兇,他考了警校,當了國際刑警,他說過,絕不允許賀家的人染指暗夜,否則他會親手把那個人送進監獄。後來退伍後從了商,商場上爾虞我詐,他也已習以為常,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排斥與痛恨暗夜那個地方。
“別在裝了,你不是一直想從我這兒拿走那本黑賬麼?不就是想知道,這二十年來,我少分了你多少錢嗎?”在莫傳松眼裡,賀建國就是個虛偽的小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傳松雖說是E市的地產大亨,但誰不知道他頭上還頂著暗夜這口黑鍋。暗夜的經營都是他在明面上苦心打點著,賀建國只是在起初提供給他這個契機而已,便順理成章地做起了暗夜的隱身東家。
“莫傳松啊,莫傳松,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次打電話我已經跟你說了,怕那個人回來報復我們,讓你把黑帳交給我,你偏不聽,現在可好,黑帳丟了,你賴到我頭上!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個人就在薩羅國際,上次我想讓薩羅國際中國分公司設在S市,以方便我隨時留意其動向,於是讓賀天找了省長馬文彬,結果馬文彬都沒能左右得了。”賀建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大不了你跟賀天攤牌啊,讓他幫你對付那人,你看,世奇與賀天關係不是一直挺好的麼。”莫傳松心想,兒子莫世奇是暗夜的少東家,這麼多年來,賀天也沒有因此而疏遠他。
“你懂什麼,你兒子莫世奇他姓莫,不是我們賀家的人!還有薩羅國際的那個人的事,不能讓阿天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不但不會幫我,連你也會跟我遭殃,信不信!”賀建國的唾沫腥子噴了莫傳松一臉!“回去找,凡是有可疑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找到了馬上將黑帳毀了。”
“那個人怎麼辦?”莫傳松豈能不擔心,聽說薩羅國際的老闆是新加坡首富的兒子,如果那個人找這麼大一個靠山,想要報復賀建國不是一如反掌麼,賀建國遭殃了,莫家也就不遠了。
“我會想辦法把那個人找出來的。”這話,賀建國說得沒底氣,E市與S市再怎麼說也是兩個城市,雖然挨著,但有些心餘力絀。
卡嗒一聲,房門被開啟。
和悅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賀天用萬能。鑰匙開了門。
“你怎麼出醫院了!”賀天的口氣有些衝,正與莫世奇打得過癮,便接到了護工的電話,說和悅非要出院,不讓出院就從25樓跳下去。
“什麼?”和悅蜷坐在沙發上,她戴著耳麥聽著股票解析講座,沒聽清賀天說什麼,看著賀天怒氣洶洶地向她走過來,她急忙摘掉了耳麥,“我一沒病,二沒傷,不想住院了。”
好吧,這算是理由,賀天壓制住怒意,坐在和悅身側,眼睛瞟了一下和悅的膝上型電腦。
“童麗麗說你給她的錢是從我這兒拿的,可我記得我沒給過你錢。”留和悅在身邊,她可以謊話連篇,但不能對他也是如此,她可以不承認拿了董家的錢,但不能將這筆錢轉嫁到他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給學姐錢了?”和悅質問一聲後恍然明白,有豹子跟著她,還有什麼事是賀天不知道的,“是學姐自己那麼以為了。”
“打電話,跟童麗麗說清楚。”賀天將和悅的手機遞到了她面前,略帶探究的眸子看著和悅,想從和悅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為什麼?不用你出錢,也不用你出力,就當做了個好人好事,不可以嗎?”和悅不解,賀天為何與她計較。
“不可以,跟她解釋清楚。”
賀天臉色一沉,探究的眸子閃過一縷犀利的鋒芒,這一鋒芒恰巧被和悅捕捉到,著實令她渾身發冷。
和悅不適地撮了撮手,落在賀天眼裡,是她心虛的表現,隨即她玩起胸前的頭髮,將髮絲繞在了手指上……
好想制止住她的手,頭髮本來就少,還在那裡扯!但賀天只是這樣想,並未付諸行動。
“你讓我怎麼說?說你根本沒拿錢給我!在學姐眼裡,我是你賀天的女人,從你那裡拿錢出來理所應當。”和悅手指上纏繞的頭髮,被她攥到了手心,她心痛地閉一下眼睛,再睜開,眸子裡浮了層霧氣,“在E市,我沒有別的朋友,學姐有困難,我只想幫幫她,即使這錢學姐還不了也沒關係,我有能力可以慢慢還,我不想讓她知道這錢是我向別人借的,我怕她用得不安心,所以這個電話,我不會打。”
和悅從賀天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拍在了桌子上,手指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