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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寇邵和來人四目對視,原來此人就是和自己一起爬上困猿涯,穿過鯉魚背的卒伯宋力。

“小人聽說我們曲新來一個曲侯,所以特地前來~~呃~聽命~~”宋力是個粗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寇邵望了望帳門口,“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一曲有兩個卒伯,另外一個呢?”

宋力一愣,“大人你是問張彪啊?他大人你可管不了啊~”這些輪到寇邵愣了,“哪有曲侯管不了卒伯的道理?反了他不成?”

宋力努力的壓低嗓子,“他是中官張讓的侄子~~”

“~!@#¥%……&×”寇邵只覺得頭大,好嘛,才當上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自己就碰上一個刺兒頭。

宋力四下張望了一番,又壓低嗓門說:“上一任曲侯就是被張彪給整治慘了,才被迫調離的。聽說張彪仗著自己是張讓的侄子,硬要皇甫大人升他的官,可是皇甫大人硬不準~~”

“所以張彪就存心搗亂~~”寇邵伸出雙手拳掌相擊了一下,“捏多了軟柿子,該讓張彪那小子捏著一把刺蝟了~~~”

宋力喜上眉梢,“大人您是要收拾張彪?”寇邵抬眼看著幸災樂禍的宋力,心想原本以為你是條漢子,現在看來你也是個老兵油子,等著把我當戟使呢?(當時還沒有槍!>_<!)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一個小卒大聲道:“報曲侯大人,皇甫校尉大人有令,酉時埋鍋造飯,戌時拔營啟程。”

“知道了~~”寇邵應道,隨即對宋力道,“你立刻通令全曲人馬,酉時埋鍋造飯,戌時拔營啟程。”

“諾~~”宋力收起那副小人嘴臉,應諾之後就傳令去了。

“看來盧植還是被下獄了,董卓也吃了敗仗啊~~~”寇邵望著搖曳的燈光發出一聲長嘆~~“宦官~~可惡的宦官~~”

《資治通鑑》:北中郎將盧植連戰破張角,斬獲萬餘人,角等走保廣宗。植築圍鑿塹,造作雲梯,垂當拔之。帝遣小黃門左豐視軍,或勸植以賂送豐,植不肯。豐還,言於帝曰:“廣宗賊易破耳,盧中郎固壘息軍,以待天誅。”帝怒,檻車徵植,減死一等;遣東中郎將隴西董卓代之。

八月,皇甫嵩與黃巾戰於蒼亭,獲其帥卜已。董卓攻張角無功,抵罪。己已,詔嵩討角。

左豐索賄

八月的河北已經進入了炎熱多雨的夏季,太陽在天空毫不吝嗇的播撒著熱力。盔甲穿在身上象是揹著一隻大火爐,慢慢地蒸發著人體的水分。高溫使得大地上所有的東西都顯得無精打采,連柳樹都低下了腦袋,在熱風無中無奈的輕輕搖頭。

疲憊的腳板每次踏到地面上都會激起一蓬灰塵,經過四萬多人踩踏的官道上早已是塵土飛揚。揚起的灰塵吸附在滿是汗水的面板上,堵塞了毛孔,使人產生瘙癢的感覺,所以在這四萬大軍行進的隊伍裡,總是不斷有人的抓耳撓腮。

寇邵從腰間去下皮質的水囊,把它高高舉起,好讓最後一滴清水滋潤一下自己有些乾裂的嘴唇和如火燒似的舌頭。可惜,皮囊讓他很失望。“什麼鬼天氣~~~”寇邵憤憤的一揚手,把皮囊扔給了身後的一下小兵。小兵如獲至寶的把皮囊對著自己的嘴巴抖了又抖,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滴水滴掉落在他的嘴唇上。小兵心滿意足的把皮囊別到自己腰裡,然後繼續拖著象灌了鉛似的雙腿麻木的行走著。

進過幾天的行軍,皇甫嵩率領大軍進入清河國,並且在界橋一帶駐紮,界橋向西就是黃巾賊盤踞的廣宗城了。界橋位於清河之上,清河是清河國同鉅鹿郡的界河,故得名。兩軍相距甚近,在漢軍的大營內就可以望到黃巾軍的旗幟。經過幾日的疲勞行軍,漢軍將士們大多躲在營帳裡休息。而中軍大帳內,氣氛卻比天氣更加讓人難受。

一個身穿紅衣,手拿拂塵的中年人用尖細的嗓音說道:“都鄉侯~~,盧植因為畏敵不前,姑息養奸而下獄。那盧植是個儒生,膽子小。都鄉侯你出身將門之後,又挾破潁川、東郡賊寇的餘威而來,不會也似那儒生一般貪生怕死吧?”這個人就是勒索盧植不成就告了盧植刁狀的左豐。他張著一對金魚眼、招風耳,說話的聲音象是指甲在玻璃上劃過一樣刺耳。

“左長侍,這個本將自然明白。但是我軍長途跋涉而來,鞍馬勞頓,需要休整幾日。否則黃巾以逸待勞,對我軍是十分不利的~”皇甫嵩很客氣的解釋著。

“喲~”左豐發出一個令人很不舒服的拖音,“你們走幾步路就累了啊,那我們伺候皇上的時候就輕鬆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