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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師爺的經驗,他知道凡是打家劫舍和挖牆盜洞的人都有一定的智商,那些官商、官匪勾結在一起“殺人越貨”的人,除了有高智商外,還必須具備心狠手辣的蛇蠍心腸的條件和手段。不過,他們在作案後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即使留下蛛絲馬跡,憑藉他們的關係網也會把這些犯罪證據淹滅掉。霍師爺回憶著一年多的偵破結果,他在想著一個形象的現實:“再狡猾的狐狸也是鬥不過好獵手的,可是,再好的獵手也是很難逮住狡猾的狐狸的!”,霍師爺總是這樣辨證。清晨起來,霍師爺若有所思,也受案件偵破難度的困擾,打電話邀了苑世安來遊城隍廟。城隍廟原址在縣城西部一個街衢裡,為了發展旅遊業,縣裡多方籌資重建和修繕。城隍廟就是城隍廟,劉民沒有給城隍廟編造更多的“人文”故事,他不敢說城隍爺是誰誰的親戚,這是他的明智之舉,因為城隍爺在人們的心目中原本就是一個“鬼”的傳說。站在寬大的門楣下,霍師爺和苑世安是那麼的渺小。門口和玉皇閣殿前一樣,也是四大天王把守,聰明的霍師爺不知道,為何這四位天兵天將要到這個小小的城隍廟裡做一個小小的門官。他倆走進大殿,城隍爺自然坐在中間了,手裡拿著“笏牌”,似乎隨時向“天庭”秉報的樣子。旁邊有小鬼一類的泥胎,獠牙利齒,猙獰可怕。苑世安頗有些學問,他向霍師爺介紹說:“隍者,本來指沒有水的城壕。在科技還不發達的古代,原始人認為自然界有一個神靈,暗中保佑著他們的一生平安,死後還給他們一個好的歸宿,於是,大家把他請到城中,家家供奉,朝夕拜謁。世道變遷多少年,到明朝時,明太祖朱元章原本在一個小土地廟當和尚,因世道不公,後來發兵起事,暗受神靈庇佑,大功告成,感恩神靈,隨即下令在皇城和幾個大城市修建了城隍廟。賜名城隍爺,專管陰間司法,彌補人間司法的不公。老百姓活著受到*,死後還有個說理的地方。”。霍師爺附和說:“這些我也略知一二,後世凡是築城者必定要建城隍廟。不過,城隍爺對老百姓的懲戒也是很嚴厲的。僅此而已!”。霍師爺又說:“你是想當城隍爺呢?還是活在人間當一名司法官呢?”,苑世安說:“我活著死了都是小鬼。”,霍師爺感慨地說:“我們都是小鬼。沒聽說過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苑世安詭秘地笑了,稍停,苑世安說:“玉皇閣修繕工作接近尾聲,只是玉皇大帝的泥胎還未著色,光腦袋也未加冕。”,霍師爺說:“省裡撥了不小一筆鉅款,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修好?”,苑世安像彙報又像慫恿,說:“專款層層扒皮,用到工程上所剩無己。以至拖延工期。”,霍師爺說:“那個劉晚秋也插手煤礦事情,礦難和她也有牽連,這次也是審查物件。”,苑世安想起自己在天台山牧羊的情景,很感觸的說:“她是蚱蜢落在驢蛋上,扒住個硬根子,膽大妄為,什麼事也敢幹。”,霍師爺嘆一口氣:“那個沒有硬根子啊?”,洞察一切和熟諳官場險惡的霍師爺,對偵破礦難失去信心,也對礦難的偵破前景存滿疑慮。苑世安說:“我們手裡有大量證據。”,霍師爺說:“量大不等於重要,重要不等於關鍵!”。過了一會兒,苑世安肯定地說:“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王五魁死有餘辜,崔宏星和劉民判處死刑也不為過。國土局長田建國和公安、煤管那幾個主要嫌疑人,判死緩也夠便宜他們了。”,霍師爺沒有馬上回答,思索片刻,回答了苑世安:“你雖然聰穎過人,但你在政治上還不成熟啊!”,一會兒,感嘆地說:“法僅僅是法而已”。說完,望著窗外飄忽不定的白雲和林蔭間那群飛來飛去的麻雀。

臨近中午,霍師爺駕著那輛紅色轎車和苑世安回到大酒店。餐廳早已杯觥交錯,杯盤狼藉,大廈外面靜悄悄,碰杯和吆喝聲傳到外面,引起稀稀疏疏幾個過客的駐足觀看。霍師爺聽到餐廳裡的划拳聲和互相間的阿諛奉承聲,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反問道:“食者,性也?”。霍師爺和苑世安來到一個小包間,服務員上了很簡單的菜餚,不過是家長豆腐,炒肉片和幾個小菜。霍師爺要了好酒,說: “今兒咱哥倆也喝兩杯?”,苑世安點點頭。霍師爺吟起了古詩:“昨日逛街市,歸來淚沾襟,滿街羅衣著,不是養蠶人?”,苑世安也吟了一句像詞的句子:“牆外玉宴打嗝聲,牆內鍋清灶冷,空舀蘆瓢試淚痕。”,霍師爺哈哈大笑:“今天咱倆也來個推杯換盞,一笑解千愁。”。苑世安提議:“劃兩拳?”,霍師爺點頭,伸出右手拇指,隨即喊出“五魁首!”,苑世安大叫“四季財!”,苑世安輸了,端起大杯,一飲而盡。一瓶當地老酒喝完了,霍師爺不無感慨,他說:“,昔時,漢張湯,唐來俊臣之流大搞嚴刑逼供,使大批朝廷重臣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