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修道之人,當即不敢再有懷疑。
清咳一聲,騾道人道:“大家同是修道之人,蕭兄如此相信貧道,貧道感激。貧道在這一帶還算混得開,最近北疆生的事情,不知蕭兄路上打聽到多少?”
元越澤裝傻道:“只是在漁陽外聽人隱約說起什麼鬼煞,其他的就不知曉了。”
騾道人道:“鬼煞確實是個令人恐懼的人物,但他不會與令兄的買賣有關。最近北疆怪事連連,五日前的‘安樂慘案’和三日前生的‘百花慘案’都教人頭疼。”
見三人不解的神情,騾道人更加確信三人是常年隱居山中的野人,低聲解釋道:“安樂縣位於漁陽之北,城內最大的幫會是安樂幫,幫主陸平德高望重,交遊廣闊,得人尊敬,因追查一起兇劫案開罪狼谷的人,竟給狼谷群盜之率高手潛入城內,一夜間盡殺陸平一家上下百多人,稚子孕婦亦不放過,還把陸家一把火夷為灰燼,火勢波及鄰舍,毀屋數十,無辜遭殃者以百計。後來有目擊者說行兇者僅一人,這教人聯想到傳聞武功可比得上天下第一高手元越澤的鬼煞,此事惹起北疆武林的公憤,一向各自為政的幫會次聯結起來,準備在飲馬驛召開北疆武林大會,務要還死者們一個公道。”
接著又嘆道:“貧道最討厭這些虛偽的武林人士,他們憑甚麼為我棋友討回公道,唉!什麼幫不好叫,卻叫作安樂幫,人只有死了才得安樂,想不到一話成讖。陸老弟,貧道敬你一杯。”
他後半句是自言自語,且有些瘋瘋癲癲,正是真情流露。幾人始知騾道人是被害的安樂幫主陸平的摯友深交。
被人冠以第一高手之名,元越澤毫無感覺,心忖“次”個屁,鬼煞行兇這麼久,北疆武林又不見有多大動靜,現在現鬼煞並非只盜孕婦胎盤,就開始人人自危了。
單琬晶道:“那‘百花慘案’又是什麼?”
騾道人好奇道:“夫人聽過‘狼谷’嗎?”
單琬晶這才覺自己不自覺下露出馬腳,淡淡道:“沒聽說過,不過是對後一件案子很感興趣罷了。”
騾道人點頭道:“這裡有個被稱為箭大師的著名弓箭匠,專為付得出高價的人制弓造箭,此君更是燕王的御用匠人,聽說他一生曾製成七把他很滿意的神弓,現在手上僅餘‘刺日’和‘射月’兩弓,作私人珍藏,有人出價千兩黃金他仍不肯割愛。箭大師脾氣古怪,誰的帳都不賣,包括燕王在內,他迷上青樓‘百花苑’的媚娘,不到那裡去絕對睡不著覺,就在三天前的夜裡,有人蒙面殺入百花苑,目標就是箭大師的房間,第二天,人們只現許多死屍,箭大師則不知去向。最離奇的事是有人說此事是狼盜乾的,也有人說是鬼煞乾的,還有人說是韋沙幫的幫主深末桓乾的,總之說法有很多,燕王視此案為奇恥大辱,雖重金懸賞,仍未能將兇手緝拿歸案。”
元越澤大腦一片混亂,這些突如其來的案子疑點重重,光靠推理是沒有多大效果的,騾道人繼續道:“貧道認為害了令兄的人不過幾人,其一是‘餓狼’崔望,此人出生在一條叫‘狼谷’的小村落,他率領的狼盜行蹤詭秘,來去如風,專搶劫來往邊關的商旅,反抗者必殺無赦,行事時以黑頭罩蒙面,事後散避各處,極為神秘;其二是韋沙幫的幫主深末桓,他與妻子木鈴並稱‘夫婦惡盜’,此人在塞外臭名遠播,率領群盜來去如風,沒有人能奈何他們,據聞他們還得頡利暗中支援,肆虐遼北,殺人無數;其二是契丹的馬賊頭呼延金;其三則是來白高麗的韓朝安;最後嘛…”
他機警地望了周圍幾眼,湊過來道:“最後這人就是北霸幫的大龍頭杜興,此人與呼延金關係密切,又有突厥和契丹血統,敵視我漢族人士。嘿!蕭兄修為這樣不簡單,當可為我漢人大爭一口氣!”
蕭琲性子沉穩,聽出他只是想提點元越澤,後面提到的幾方惡人都有可能與安樂慘案有關,目的只是欲借元越澤之手,為陸平報仇,這兩件事,元越澤當然也不會不理,於是順著他的心意道:“原來此地竟還生過這麼多離奇的事,多謝道長的指示,請問道長可聽過北馬幫許開山當家?家伯曾留書說此人非同尋常。”
騾道人把握到她“非同尋常”的意思,眼中殺機一閃即逝,道:“聽說他半年多前到極北之地找尋寶馬,春節後才回到北疆,因被極北嚴寒天氣凍傷內臟,回來後就開始閉關調養。”
元越澤道:“道長似是有話藏在心裡,蕭某以蘭陵祖先的名譽誓,絕不會袖手不理此等滅絕人寰的慘事,請道長有話明說。”
騾道人道了個歉,低聲道:“杜興是個雙臉人。暗裡做盡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