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自己已經算是夠平易近人了,女人嘛,不服從的只管先睡了再說,誰還敢拂逆他宗司令。
文靜不由得搖頭:“我們好好的,不需要你的錢。”
宗司令輕嗤了一聲:“我來也不是徵求你同意,你家裡已經敗落了,跟著我,我能保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你覺得他不會同意嗎?”
“即便他同意又如何,他主宰不了我的婚事,我並不認識你,你別來這兒。”文靜顫抖的說完。
“哦,是我的不是,忘了介紹我自己,鄙人姓宗,乃東北軍總司令。”宗司令看了看錶,顯然嫌棄在這個窮酸的包子鋪花的時間太長了,不由得對手下使了個眼神。
“宗伯伯,李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您這樣做不太好吧?”陸慶麟似閒庭信步般走進來。
文靜仿若耳聞神音一般,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時候陸慶麟會出現。
原來是剛才見過面的陸慶麟,宗司令轉過身來,扯唇一笑:“慶麟,你這是開玩笑吧?你和她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
他早就派人打聽清楚了,似李家這種人家既迂腐又無能,沒靠山,他把李家姑娘搓圓搓扁還不是任他來。陸慶麟到底是陸次長的公子,他此番來上海,一為尋求合作,二為和上海官員們打好關係,沒有橫眉冷對。
陸慶麟笑道:“不過是我二人鬧了些小別扭,您看我這不就來了嗎?”
他久在國外,但也聽說過不少國內某些政治大佬的做派,民國以來一些政府官員算是好些,明面上做的不過分,但一些派系軍閥卻不是如此,有的納不少房姨太太,某地年輕未婚女子甚至為了躲避被搶,摸鍋底灰上街,足以見風氣如何。
宗司令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性子雖然暴戾,但還不是毫無顧忌的人,遂笑道:“原來如此。”也不說自己不想李文靜了,言辭模糊。
陸慶麟微笑:“是啊,我正是來岳家幫忙的,您看您要是沒事的話,我下次請你喝茶。”
宗司令哈哈一笑,帶著副官出去。
這時,文靜癱坐在椅子上,陸慶麟看他走遠了,才關心的和文靜道:“你是怎麼惹上他了?他是有名的渾人。”
文靜連忙把昨天去公園裡被他看到的場景說了,陸慶麟擔憂:“他方才都不表態,恐怕打著主意趁我不注意了,把你搶走呢?若是他帶你回去東北了,你可就跑不出來了。”
別說陸慶麟許諾她是未婚妻,一日不結婚,她就不是陸家的少奶奶,沒有陸家庇佑,文靜就和之前的路是一樣的。文靜聽的很是氣憤:“難不成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不行,我要去投稿婦女雜誌,他們一向為女性做主,我就不信都民國了還有人能夠公然的搶女人。”
她總要試上一試,才知道行不行。
陸慶麟卻道:“沒用的,這種投稿登都不會登。”他太知道如何操作了,就像王清芳殉情一事,那位記者的稿子都寫了嫌疑人是他或者陸家其他人,但主編依舊把嫌疑人刪除了,並非是他覺得正義或者瞭解事情的真相,僅僅因為他是陸家人。
他看著咬著下唇默默流淚的文靜,不由得道:“文靜,我想了想,不如我們假結婚吧。我正好要避開王清芳的死和我的嫌疑,你要擺脫宗司令的煩擾,至於以後,事情了了,我們再過各自的生活,如何?”
“啊?”文靜怔愣,她沒有想過會這樣,“可這樣不會太麻煩你了嗎?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應該要娶一個你自己愛的姑娘。”
陸慶麟笑了笑:“一時半會兒哪有那麼容易找,現在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好好合作。”
王清芳的事情看似波瀾不驚,但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就是想栽贓在他身上,他並非是毫無所覺的人,再者他現在對相親的女子也沒什麼好感,還不如娶文靜,再說現在和她結婚也是救她於危難之中。
“可……”文靜看了看他,“我不想耽誤你,憑你的條件,應該娶更好的。”
陸慶麟的古道熱腸著實讓她感動,可她也不能這麼自私吧,殊不知她這樣的說法,讓陸慶麟也很欣賞她,即便是假結婚的物件,李文靜也是人品這樣好的姑娘。
“別說了,就這樣吧。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學校,我來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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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李文靜還要些唇舌,但說服陸夫人就簡單多了:“媽,我想了想現在大嫂他們想著法兒揪我的錯,王清芳的事情他們已經推到我的身上來了,現在上海的名媛們見了我都要暗自刺探一番。我想還不如和靜妹妹結婚,她雖說家世比不得別人,這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