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很難進去,而且即便考試,以她這樣野狐禪的學習方式,那也太難了。
方珊娜想了想:“你如果真的只想讀書的話,我有個地兒可以介紹你去。只不過離你家住的遠,你可要想好。”
“我不怕苦的。”文靜重重點頭。
方珊娜笑道:“那也行,我給你寫個地址,你今天就過去,在領事館附近,那裡有一條街,穿過巷子就到了。那所學校是由術科學校改成的國小和國中,所以和聖約翰或者愛麗絲這種學校的老師履歷都不大一樣,大多偏藝術類,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去學。”
文靜的決心可不是嘴上說說,碰巧方珊娜也是一等一的熱心人,帶著她就過去認學校。遠是真的遠,走路加坐電車一個小時才到學校,方珊娜很是自來熟的和來來往往的人打招呼,順利打聽到了招生的地方。
二人連忙去了,一個大大的辦公室,裡面坐了三個人,方珊娜笑道:“打攪各位,請問一下這邊還招生嗎?”
不知道在紙上寫什麼的男老師頭也不抬的問道:“幾年級的?”
“國三啊。”方珊娜明快道。
“喲,那得快些登記。”男老師遞了一張表過來。
文靜看了看填上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日、以前曾經讀的學校,她如實填了,男老師看了以前曾經讀過的學校填的無也沒有驚訝,帶她們去了隔壁的一間有幾十張桌子的教室。已經有一位女孩坐在那裡了,方珊娜對她招了招手,文靜點頭。
她基礎雖然不好,但是把金嬌兒考試的試卷都背下來了,她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兩道題目類似的吧。沒想到,這次還真是撞大運了,好幾道題目她都做過,把會做的做了,不會做的留著湊字數,再默默檢查兩邊交卷。
出來時,男老師讓她明天直接過來看錄取情況就成,他的表情波瀾不驚,文靜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方阿姨,這麼晚了,我就不麻煩您了。等過幾日我有空一定要請您吃飯。”文靜對方珊娜很是感激,她是真的很熱心,人也非常好。
她很羨慕方珊娜的交際能力,可以很快的就和別人熟識起來,和別人成為很親近的朋友。她在很多人的地方,就容易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她覺得自己手都是抖的,嘴也被風吹乾了,整個人木木的。江氏看到她,喊了一聲:“不是說去你陳叔家一會兒就會回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文靜也不想回答。
**
飛機正在空中騰雲駕霧,陸慶麟拿著一份報紙看了看,深覺得無趣,他身邊的男子直直的坐著動也不動。
“二哥,以後咱們家就再也不回北平了嗎?”陸慶麟似笑非笑的問起。
他口中的二哥正是陸慶瑢,今年二十四歲的他很得陸老爺的看重,尤其是陸家大哥久病不愈,陸大太太極力支援陸慶瑢作為下一代陸氏領軍者,接管一切政治資源,陸慶麟就被莫名排在外面了。
若是陸慶麟平庸也就罷了,他和陸慶瑢按道理說他還是正房所出,現在的陸太太雖然是填房,但也是明媒正娶的,陸慶瑢的母親則是他們的長兄慶昭母親的丫頭生的。所以大房二房抱團,陸慶麟在家是孤立無援。
但明面上幾兄弟感情看起來還是很好的,就像現在陸慶麟拿這件事情問慶麒。
陸慶瑢雖然在三兄弟中是唯一庶房的孩子,但他由於身體健康,比老大更得老爺歡心,就連他的老婆許氏也是陸老爺替他看中的名門淑女。所以陸慶瑢雖然外表書生氣,常年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性情卻很霸道。
“這種事情我又如何知道?時局變化的太快了,便是各地的軍閥,你下野他上臺都尚且未知,更何況是我們?不過你也彆著急,好歹你不是要娶老婆了。”陸慶瑢調侃他。
提起這個,陸慶麟摸了摸後腦勺:“爸也讓我這些日子安份些,別和密斯們來往。”他轉轉眼珠子,說到底,那樁婚事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又何必當真。
陸慶瑢幸災樂禍的笑笑,他和妻子雖然相親認識,到底也是彼此看重的,父母都滿意的,沒慶麟這樣的烏糟事。
**
晨曦剛剛出來,文靜給客人端了包子後就開始發呆,李澹今天特地請了假去看她成績,看女兒還在發呆,不由得喊了她一聲。
“靜兒,換身衣服,和爸爸一起去看成績。”
文靜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跑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又和李澹一起坐電車過去。她的腿在抖,全身冷汗,她知道錯過了這一次就要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