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了什麼是真正的熱心人。”
“李太太你又何必見外。”方珊娜極是客氣。
她是個精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李家已經很是破落了,卻還是端著架子,若不是念著往日的情分,他們家怕是都不會和這樣的人家來往。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大家都向往新的東西,看看李家人的打扮,女子還是寬大的襖裙,老太太戴著抹額,江氏把頭髮挽髻,隔的近了還能聞得到桂花頭油的味道,這些都不是方珊娜喜歡的。
故而,她委婉的和江氏道:“上海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太太你們到時候多去做幾身新衣裳。”
在上海,穿的差了或者不合時宜,電車司機看到你都不會停,進店夥計都不會理你,所以女人們給自己穿一身好衣服,那是絕對的能夠享受到好待遇的。
郎氏還以為是說她們的料子舊了,心道,紹興果然是小地方,下次等兒子拿了薪水後,再給全家買新料子。
還是江氏敏感,一下就聽出來了,“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邊時興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就罷了,我家女兒卻是花信之年,不能和我們一樣。”
聽她說到女兒,方珊娜看了坐在江氏身邊的文靜,額前留著一縷頭髮,後邊則梳的髻,就這樣坐下,卻不似她的祖母和母親那樣有陳舊感,彷彿古代的仕女一般,是位非常貌美的姑娘。她驚喜道:“這樣好看的小姐,確實要好好打扮。”
幾人說了會子閒話,陳同勳和李澹回來告訴她們房子已經看好了,在柳葉巷六號,江氏和郎氏趕忙和方珊娜道別,一家人去了柳葉巷。
這裡靠近政府,便宜廉價,正好適合李澹,一個月十個現大洋。
房子這麼快租好,李家人的心情還是很快活的,文諍和文靜一起坐著黃包車,看著一排古色古香的書寓很是好奇,文靜臉上卻很古怪,文諍笑嘻嘻的和陳同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