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邊的紀老夫人,道:“老太太身體可好?”
紀老夫人:“好著呢好著呢!這些小的只要不氣我,我可不就好好的。”
眾人皆是笑了出來。
這樣的場合,幾個小輩兒都不插嘴,甚至方巧都不多言語什麼,她是知曉的,這些人並不那麼看得上她,她出身不好,這就是硬傷,不過好在她這人也是精明的,從來不將一切表現出來。
她微笑站在老夫人身邊,十分得體。
自從榮家敗了,這江寧城可就是喬家獨一份兒了。
因此十分明顯就能看出眾人都恭維著喬太太,恨不能上前為她擦鞋。
喬太太隱隱是眾人的頭目,不過她倒是並不表現的太明顯,倒是十分的溫柔嫻靜。
現場人不少,除卻大戶人家的一些太太小姐,還有不少尋常的人,小白站在老夫人身邊,偶爾搭一把手,並不多管閒事兒。
“如今雖然是秋日,但是難免有些燥熱,我吩咐人備了些糖水,大家喝點,也解解暑。”方巧先前不知道去了哪裡,回來的時候十分得體。
雖然她出身不好,但是並沒有太被這些太太們排擠,正是因為她會來事兒。
她將依次為人大家倒了水,甚至小白也不例外。
紀遠微微蹙眉,給小白使了一個眼色,不許她喝,只是小白好似沒看見一樣,直接就一口飲了下去,紀遠真是無奈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少一會兒,小白就不舒服起來的樣子,她低聲與老夫人說了幾句,便是去找茅房。
寺廟之內,總歸不那麼好找的。
小沙彌好心指路。
二人穿過一道道門,竟是轉悠到了空曠之地,還不待有個更多的反應,立時被幾個人圍住。
幾人都是穿著普通百姓的衣衫,只是面目可憎。
而其中一人竟是那個假的小沙彌。
他們嬉笑起來,“呦,這是誰人家的小姑娘,長得真俊。”
小白並不怕,她冷著一張小臉兒,道:“你們的戲演得還真不怎麼樣?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家的麼?”
被人拆穿,其中一人猥瑣的笑了起來,他揚了揚下把,說道:“知道又怎麼樣呢?嗯,紀小姐,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麼?”
小白平靜的看著他們,問道:“方巧讓你們來的對麼?”
他們哪裡會回答,笑道:“方巧?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方巧,只是紀小姐,你要跟我們哥幾個走一走了,呵呵,我想你爹應該會交出一筆不少的贖金吧?”
他們幾個想到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要落入自己的手裡,而同時還能得到一大筆銀錢,越發的高興起來。
小白清脆:“你們是想綁架我要求贖金?”
這個時候看她還問問問個不停,其中一人言道:“紀小姐也別多說了,我們也不是傻子,自然曉得你想拖延時間,不過我們告訴你,拖延時間是沒用的,你以為自己能夠逃掉?休想,哥幾個,動手。”他呵呵的笑:“等我們帶你回去,會好好的疼你的,如果你爹不拿錢出來,你就給我們做壓寨夫人。”
話音剛落,就看一個男人匆忙的跑了過來,這人正是紀遠。
見有人圍著小白,殺豬一樣的叫喚:“搶劫啦!”
看他這般,其中一個匪徒掏出刀子就衝了過去,只是這刀子還不等碰到紀遠,就聽一聲槍響,那人被擊倒在地。
很快的,巡捕房的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還不待這幫人做更多的反應,已經被悉數的按下。也不知什麼時候,竟是有巡捕房的人圍在周圍,領頭的正是展飛揚,他只看了小白一眼,隨即別開眼,彷彿是不認識她一般,交代手下:“將人帶走。”
隨即來到紀遠身邊,嚴肅說道:“今日是募捐的大好事,就不打擾各位,稍後紀少爺與紀小姐還請來巡捕房一趟。”
紀遠點頭:“好的好的。”
他看著展飛揚,滿目崇拜。
展飛揚隨即轉身離開。
紀遠拉住小白,問道:“你有沒有事兒?”
小白輕聲笑了起來:“我能有什麼事兒?大哥多慮了。”
紀遠擦擦汗,嚴肅道:“我讓你小心不要離開祖母,你不聽我的;我不讓你喝水,你又不聽我的,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想到此,他又生氣起來,“小蝶那個惡毒的死丫頭,我看你離開,正要追過來,卻又被她纏住了,好在這邊還有……咦,不是啊。這邊怎麼會有巡捕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