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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這種矛盾早在內森救起自己,並著手實施顛覆利德前任國王的計劃之際,就已經開始了。如果自己不和內森撕破臉皮,而是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走到今天。他會和心愛的阿蘭達結婚,也會坐上王國首相的職位,在內森的控制下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從骨子裡就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最終也導致了他和內森的矛盾越演越烈。
想到這裡,他微微的嘆了口氣,摸了摸教皇帶給內森的信件,朝著國王的宮殿走去。
雖然早在來到奔騰城之前,秦燁就派人向國王內森提出了覲見申請,並得到了准許的答覆,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在宮殿前空曠的廣場上傻站了一個上午。
廣場上,象徵“金”家族的石雕雄鹿依舊高大宏偉,一如它身後翻修一新的宮殿。在內森當上利德的國王后,他不但找回了家族丟失已久的榮譽,同時也獲得了祖輩從未得到的權利。
權利是一個雙刃劍,它可以讓人時刻保持清醒,正確運用利人利己,也可以讓人沉溺其中,忘記職責,害人害己。掌握全國命脈的內森就是後者,一個自從掌權就變成了徹頭徹尾昏君的人。他不但打壓所有反對自己的領主,而且在王國的土地上加收稅金,橫徵暴斂。而這樣做的原因,竟是利德人對整個“金”家族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的補償。
對信仰不純的內森,還經常在許多官員面前自比太陽神。他眼睛中揉不得沙子,而脾氣也如利德草原上由春到秋的風,一天烈過一天。所以每當他自比太陽神時,官員們就會順著他的意思,將他吹捧的飄飄欲仙。
不過這些都是秦燁道聽途說,當他被一個好像捏著嗓子說話,渾身冒著令人作嘔的濃厚脂粉味的太監帶進宮中,見到國王內森時,之前聽到關於內森的種種變成了事實。
內森穿著一身華美的紅色錦緞製成的長袍,長袍上身綴著十二道金色的紐扣,每一道都映著秦燁整個人的人影。長袍的下身佈滿了金絲線編織,象徵家族的雄鹿。
他坐在雕刻著雄鹿,鍍金的國王寶座上,雙手擺弄著一顆藍寶石,滿不在乎的向剛走進宮殿的秦燁問道:“聽說這次東征軍,你功勞不小,還獲得了教皇的褒獎?”自從登上王位後,內森不再像以前一樣,遇到事情總愛眯起眼睛來,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而是換了副更容易讓人瞭解他喜怒的姿態,來表現自己對看待事物的喜惡。
從內森沒有抬起的眼睛和毫無生氣的語氣,秦燁很容易感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在乎。“是的,國王陛下,不過那些都是對我的謬讚,關於東征軍取得的前所未有的成績,都是那些奮勇拼殺士兵們的功勞!”
“哼!”內森從嗓子裡擠出了一點聲音,接著開口道:“看來我們的格勞瑞大人還真有自知之明,無論誰去組織發動這場戰爭,也無論誰去領導這場戰爭,東征的勝利是必然的,很顯然,扎克雷人的孱弱已經告訴了我們結果。”
毫無氣度可言,已經登上王位兩年的內森在此刻沒有一點王者風範,而是像極了一個小肚雞腸的陰謀家,比起三年前的那個內森判若兩人。
“或許是身邊的太監過多了吧。”秦燁幻想著內森整天處在太監包圍之中的樣子,微微笑了笑,讓後從懷中掏出教皇的信,“國王陛下,這是教皇委託我給您帶的信。”
很快一個太監將信接到手裡,又快速的放到了內森的手中。內森開啟信後,滿不在乎的表情開始便的嚴肅,隨著時間的推移,嚴肅的神情轉變成為惱怒。
內森雙眉倒立,將信仍在宮殿的地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寶座的扶手,用幾近於叫喊的強調說道:“我不容許有人對我指手畫腳,也不容許有人隨意支配我的土地,即便是教皇也不可以!”叫喊之後,他突然起身快步走到信前,將信彎腰撿起,然後使出渾身力氣,將羊皮紙做成的信紙撕的粉碎。
內森的這一前後的動作,讓秦燁大為驚訝,他從未想到內森對權力的控制**,已經達到了讓他毫無顧慮的做出對教皇表示不滿的事情。
“好吧,你個雜種!”內森看著瞪大了眼睛的秦燁再次暴怒,“你去告訴教皇那個老東西,就說我利德的國王,‘金’家族的繼承人內森·金,不可能按照他的指示封給你男爵領,免去你被流放北境的罪行。另外記著告訴他,如果他想用戰爭解決問題,那就儘管來好了。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神,也不是人人都必須聽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您是要背叛您的信仰?”秦燁絲毫沒有在意內森對自己的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