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也得為兄弟們想想。把我這話好好跟他們說說,看看他們有什麼打算。有想娶親的,你就來回報我,咱們商議著如何把這事給辦好。還有,陳四大哥,我勸你也好好想想成家的事。人來這世上走一遭,總要留下自己的血脈,以延續香火,是不是?”
如果說陳四原先對葉琢有些欽佩,那麼此時,就是感激涕零了。他們當時是從軍營被選出來,就做好了跟顧塵一輩子四處漂泊的打算。後來跟隨她走四方,時不時地遇上些危險,沒準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從未想過要成親。沒人知道,他們是多麼羨慕人家“娘子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陳四代兄弟們先謝謝夫人的這一片心。”陳四紅著眼眶跪下去,給葉琢叩了三個響頭,然後頭也不抬地離開了廳堂。
接下來的兩天,杜浩然跟著瑞王爺早出晚歸。只早上在家裡吃早餐,然後就不見了人影,直到晚上就寢了才一身酒氣的回來。
第二日晚上,見他沐了浴之後,目光清明瞭很多,葉琢一邊遞茶給他,一邊問道:“你明天也要出去嗎?”
“事情已辦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不必出去。”杜浩然接過葉琢給他醒酒的濃茶,一飲而盡,抬起眼問,“有事?”
“明天是秦姐姐的忌日,而且她的墳就在京城郊外不遠的地方,我想去祭拜她一下。”葉琢道。
她前世嚥氣之前,就交待了陪嫁的嬤嬤,不要把她葬到雲家的祖墳處,她不想跟雲澤安合葬。後來也不知是如何安排的,想必她死後哥哥秦景明大鬧了一通雲府,她的屍身被帶回了京城,葬在了秦家的祖墳地裡。
而陳四傳回了訊息,雲澤安並沒有去拜祭她的意思。所以她決定明日去一趟秦家祖墳,會一會她的哥哥和嫂嫂。
如果杜浩然能夠陪她去,那是再好不過了。他跟秦景明,也可以套套交情。有他這個郡王爺的身份在,秦景明也不會懷疑他們企圖不良。
再說,有杜浩然陪著,也免得瑞王妃不放心,嘮叨著不讓她出門。
“嗯?”杜浩然轉頭望向她。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兒,他才道:“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去。”
“太好了。”葉琢高興地道。
她的計劃。少不得杜浩然配合,便道:“近來雲澤安可能會有所行動了。”說著,把陳四那天說的話和她自己的分析跟杜浩然說了一遍。
杜浩然冷哼一聲,殺伐之氣四溢:“哼,不管是我,還是衛國公,也不過是想壓著他,不讓他升官罷了。只要他好好的做事,過得這年把。我們自然沒有那精力去跟他計較一輩子。可如果他有這樣的惡毒心思,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正是這樣想的。”葉琢道,“所以我有個計劃,可以借刀殺人。刀呢。就是那雲澤安;而人呢,就是那大公主。”
“哦?夫人有何高見?”杜浩然問道。
“附耳過來。”葉琢向他招了招手。待杜浩然湊近,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跟他說了一通。
“夫人妙計。”杜浩然看向她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晶亮。
葉琢開始還擔心杜浩然嫌她太過富於心計。此時見他眼中除了讚賞,再無其他,這才放下心了。
“晚了。歇息吧。”杜浩然道。
“嗯。”葉琢也不叫秋月,自己把炕上的東西收拾了,將被子鋪開,卸了頭上的簪子。轉身見杜浩然躺下了,便吹滅了燈,也睡了下去。
可她這剛躺下,身子一輕,便被杜浩然攬進了懷裡。
“身體沒事了吧?”杜浩然吻著她,輕聲問道。這兩日,能看不能吃,可把他憋壞了。
感覺到他的慾望,葉琢羞澀地“嗯”了一聲。
雖然這一聲跟蚊子叫也差不多,但聽到杜浩然的耳裡卻如同衝鋒的號令一般。不一會兒,屋子裡就響起了旖旎的聲音……
第二天,葉琢聽得陳四回報說秦景明夫婦倆出發了,便也跟杜浩然動了身。乘著馬車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城外的秦家園陵。他們在園陵外面下了馬車,往裡走了大概一盞茶功夫,遠遠地就看到秦景明和何雅靜夫婦兩人,還有十一歲的侄兒、八歲的侄女,都穿著一身素色衣服,帶著幾個下人正在那裡焚燒紙錢。
不知不覺中,葉琢停了下腳步。看著遠處那個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眼淚奪眶而出。
哥哥,這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上輩子並不親近、沉默寡言的哥哥!
當她悽然死在異鄉,是他去將自己收襝,將屍身運回,不顧家族的反對,排除眾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