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阿纖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沈勝衣道:“他胸膛上那個傷口顯然是他自己手中那支笛子剌出來的。”
阿絨道:“自殺?”
沈勝衣道:“如果不是,就是他甘心情願將笛子交給對方,讓對方刺入胸膛,再自己伸手拔出來,這與自殺其實也沒有分別。”
阿纖道:“會不會是對方奪去他那支笛子?”
沈勝衣道:“這附近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阿纖點頭道:“嗯。”
沈勝衣接道:“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曾經與人交手,而且他還有一臉笑容。”
阿纖道:“因此,我才不以為他是自殺。”
沈勝衣道:“自殺的確並不是一件值得他高興的事情。”
阿纖道:“他若是被殺,從那份名單上面的名字排列來看,殺他的只怕就是那個小紅。”
沈勝衣點頭道:“只怕就是。”
阿纖道:“那個小紅一定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何以見得?”
“小紅應該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美麗的女人不是往往能夠令到一些男人神魂顛倒?”
沈勝衣淡然一笑。
阿纖道:“殺人的如果真是小紅,她與及名單上下排其餘六人,就是殺人者的了。”
“我們暫時仍然不能夠肯定。”
“沈大哥是說,殺人者可能是尹青竹,暗算失手,反招殺身之禍?”
沈勝衣道:“並不是每一個殺人者都能夠成功的。”
“這也是。”
“怎樣也好,我們是來遲了。”
“那麼現在?”
“立即趕去樂仲那裡。”
阿纖領首道:“只希望這一次我們趕得及。”
沈勝衣長身道:“走!”刷的縱身掠上坐騎。
阿纖不敢怠慢。
叱喝聲中。馬蹄翻飛,衝煙破霧。
一樣是柳林,這座柳林卻一片熱鬧。
是樂仲帶來這片熱鬧。
樂仲今年不過二十六。二十六歲已經成名,追魂刀據說未遇敵手。
他是一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加上他性格豪爽,仗義疏財,兩河少年郡喜歡與他結交。
所以無論他走到那裡,左右總有一大群朋友,何況他今天離開金陵。
幾乎所有的朋友都來給他送行,大半送出城外,還有小半一路送至五里外的這座柳林。
柳林中有一間小小的酒家,他們十四個人將這間酒家坐滿了。
十三個都是年輕人,自然毫無拘束,不熱鬧才奇怪。
這間小小的酒家本來是何老頭夫婦所有,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光顧的了,現在他們卻不見
何老頭夫婦,只見一個年已花信的女人。
那個女人雖無十分姿色,但仍有動人之處,一條柳腰簡直比柳條還要柔軟,三步一扭,風情萬種。
可是她做起事來倒也不慢,招呼了樂仲他們坐下,很快就給他們送來了酒,還有下酒的東西。
他們的話題不覺轉落這個女人身上。
一人笑道:“何老頭就是有辦法,找來這樣的一個好幫手。”
另一人道:“這個女人的確幫得一下手。”
“他們夫婦以我所知很少會外出,怎麼今天不在?”
“誰知道。”
“莫不是將這間店子讓給了這位大姐,回鄉去了?”
“不會吧,兩天前我在這裡喝酒,他們夫婦也沒有提及。”
“我倒希望是這樣,那麼我以後就多了一個好去處。”
“這兒?”
“正是!”
“原來你已經瞧上了這位大姐。”
“她總比何老頭夫婦好看得多。”
“這個當然。”
“說句正經的,他們夫婦到底那裡去了?”
樂仲已經很久沒有開口,這時候突然插口道:“你們要知道,|Qī…shu…ωang|何不一問那位大姐?”
那個女人一直站在旁邊聆聽他們說話。聽到樂仲這樣說,立時嫣然一笑,應道:“他們都去了鄰鄉喝喜酒。”
樂仲道:“哦?”
那個女人補充道:“他們在那兒的一個親戚今天娶媳婦。”
“如此非去不可了。”樂仲轉問道:“你又是他們……”
那個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