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含羞帶怯地應了,此後便一直在呆在屋裡繡著嫁妝。
慕錦毅揹著庶妹一路出門,突然輕聲對背上的慕淑怡道,“四妹妹,你放心,他,會對你好的!”
慕淑怡一怔,瞬間便明白這個‘他’指的是她即將要嫁的夫君,不知怎的眼眶一紅,嗚咽著點點頭,“嗯!”
一滴淚珠砸到慕錦毅的耳後,順著耳往下流入他脖子,慕錦毅微紅了眼,垂下頭將酸意壓下去,用力將背上的妹妹掂了掂,大步朝前走去……
慕淑怡出門後,楚**正招呼著府上的親眷,便見夏氏身邊的丫頭綠芬神情焦急走了進來,朝著她打了個眼色。
楚**若無其事地同身邊幾位族嬸打了招呼,便客氣地退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
“少夫人,夫人突然發病了!”
“發病?可曾派人去請大夫了?”楚**一愣,加快腳步朝著夏氏院裡走去,邊走邊問綠芬。
“綠屏姐姐讓人去請了。”
“太夫人那邊,暫且不要驚動。”楚**想了一下,又叮囑道。
終於到了夏氏的院落,見院裡一片靜謐,與熱門非凡的前邊客廳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來不及細想,伸手便推開了房門,主僕二人急急往裡屋走去,尚未走幾步,便聽身後‘咚’的一下落地聲,楚**下意識回頭,見綠芬倒在了地上。
她大驚,正欲上前去拉起綠芬,便覺眼前一花,然後軟軟地也倒在了地上。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吱呀’的一聲從裡頭關上了門。
而另一邊,金燕靠坐在床上,擰著眉頭苦苦思索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見過胭脂,燕容瞧她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好了,想不出便暫且放下,我還是看慣了你平日嘻皮笑臉像個登徒子一般的模樣,如今這般……真是太……”
“誰是登徒子啊!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金燕嘟長嘴巴表示不滿。
燕容‘噗嗤’一下便笑出聲來。
金燕亦覺得好笑,她這些年孤身一人到處走,自然是不便以女裝示人,都是裝成個男人模樣,行為自然也多多少少學了些,也不怪人家取笑她像個登徒子……
等等,登徒子?登徒子!
“你這個登徒子,竟敢擅闖女子閨房!”一個久遠的斥罵聲突然從她腦海中跳出來。
“啊!”她大叫一聲,生生嚇了燕容一大跳。
“做什麼呢?差點嚇死我了!”燕容拍拍胸口,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那胭脂姑娘了!”金燕捂著傷口,扯出一絲如釋重負般的笑容道。
“想起來了?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她是什麼人?”燕容大喜,急切地問。
“什麼時候倒也記不清了,但我記得是在西其國左相府中見過她!不過,她那時不叫胭脂,叫紫煙,是西其國左相哈瑪第八個女兒的貼身婢女!”
楚**昏昏然地醒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想伸手揉揉額角,卻見手上滿是鮮血!
楚**大驚,猛地轉頭一看,赫然見夏氏滿身血汙地躺在她身邊!
她嚇得放聲尖叫……
“嘣”的一下,房門被人大力踢開,慕錦毅心神俱裂地率先衝了進來,卻見楚**滿身血跡,鬢髮凌亂,神情驚恐地坐在地上。
他只覺得心臟似是要破胸而口了,大步上前一把抱起楚**,用力將她圈在懷中,“**,**,是我,是我,我來了!”
楚**在他懷中瑟瑟發抖,指著地上,口中喃喃道,“死了,死了!”
慕錦毅順著她的手指往下一看,卻見他的母親夏氏滿頭鮮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他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到地上,虧得劉通手快將他扶住了。
燕容與紀芳幾步上前,從他懷裡接過楚**,慕錦毅這才顫抖著蹲□子,白著臉,顫顫蘶蘶地伸出手去,將夏氏臉上了幾道髮絲抹去,再將手慢慢朝著她鼻子下方探過去……
他一下跌倒在地,痛苦地閉上雙眼!
慕國公夫人夏氏死了!
侍候她的婢女跪了滿地,包括綠屏與綠芬……
慕錦毅強自壓下心中哀痛,鎮定地指揮護衛封鎖訊息。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夫人,夫人會突然,突然過世!”
“稟世子,夫人用了晚膳之後本也好好的,奴婢吩咐丫頭準備熱水回來之後,卻見屋裡亂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