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公事公辦的旗號來和我們搗蛋,有些話就不好講了!我已經和薄書記的老伴聯絡過了,薄書記現在正在深圳安排各機關黨政幹部輪流打工的事情,十天半月回不來,他的遠水也解不了我們的近渴呀!”
他沉吟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到梁國軍的臉上,關切地問道:“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你和仇書記、左鎮長他們一起跑的,在這期間你有沒有見到過錢局長,他的態度怎麼樣,有沒有異常的表現?”
梁國軍思忖了片刻,應道:“我們也不知道您與錢局長在歷史上有過這樣的過節,再者說,錢局長也未必就知道我們是父子?我在與仇書記和左鎮長去找他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和特別額外的要求,接待還是蠻熱情的;只是一提到辦理土地過戶手續他就和我們打官腔,總是在錢上和我們較勁。
他說鎮裡太霸道,不給他們局裡的弟兄們留口飯吃;又說產權過戶的收費國家有明文規定,就是他主張少收也無權做主;他還向我們哭窮說他的手下有一百多號人也是要花錢吃飯的!我和他朝過許多次面,也沒有覺得錢局長對我們家有什麼敵意!”
見梁金鵬一直糾纏在與錢局長個人恩怨的感情旋渦之中,梁國臣開解道:“現在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隱患所在,我們就好對症下藥了,人多力量大,我們自己去找他不成,那我們就多發動朋友幫我們一起去找唄!他就是不忌憚我們家這些人,他總不能把去講情的親戚朋友都給得罪了吧!只要我們下足功夫,在社會上形成個小氣候,難道還攻不下他這個孤立的小山頭!”
梁金鵬、梁金亭、聶士發、梁國民、梁國軍、梁國臣、陳玉海等父子兄弟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喝著酒吃著飯,一邊反覆地研究討論,一直等到過了夜間十點才慢慢騰騰地分了手。一家人討論決定,準備按照商定的出擊計劃立即發起新一輪的人情攻勢,爭取在元旦之前完成企業的產權過戶手續,,實現對龍永泰和侯豔霞夫婦許下的諾言!
等到大家都紛紛散去,梁金鵬虔誠地給供在佛堂的趙公元帥上了三柱香,頂禮膜拜,祈禱著自己一家的財源茂盛,萬事如意!
做“地下工作”需要採用“地下工作”的工作方式,走後門找關係求人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到工作崗位上找人是不適宜的;在梁金鵬的統一排程和指揮下,一家人全體出動,象倉鼠一樣晝伏夜行地跑了一個多星期,又是送禮,又是求情,把省城的親戚朋友又給找了一個遍,在聽到一個個親戚朋友慷慨相助的承諾之後,一家人總算護住了點心坎兒。緊接著,他們又按照計劃把下一個‘攻擊’的目標鎖定在了仙女市長城公司總經理王玉明的身上。
等到週末,梁金鵬復又親自披掛上陣,由聶士發駕著破舊的標緻轎車,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趕往武漢王玉明的家中。一路之上,翁婿二人討論著見面後的說詞,說說笑笑,在入夜八點過後便來到了王玉明家所住的居民樓下。
實際上,王玉明自打在丁文海和許義生手裡承諾了要給梁金鵬幫忙辦理產權過戶的事情之後,就信守承諾實心實意地在向中南長城公司領導做著疏通工作;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為了給自己走個人緣,在自己下野之後給孩子們留條後路,衝著丁文海和許義生的金面,他是想盡量幫忙玉成此事的。在他竭盡全力的斡旋之下,中南長城公司已經把蒲城麻紡廠的產權過戶列入了既定的議事日程,只是申請報告上報到中南長城公司以後,要等待一批企業一研究,所以就把事情給拖了下來。由於他的資訊渠道暢通,對於中南長城公司既將在近期研究批覆破產企業拍賣出讓的事情他已經完全知曉。
幾個月來,在丁文海和許義生的斡旋下,經過多次打交道,王玉明和梁金鵬及其家人已經日漸熟絡起來,兩個人的感情也越來越親密。人是一種感情動物,既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兩人日益增進的感情之中,不僅關乎著丁文海和許義生的情面,也有和尚不親帽兒親的關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由農業銀行出來的同仁,又何必太過較真!此外,梁金鵬源源不斷送來的山珍海味和時尚禮品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因此上,對於梁金鵬和聶士發翁婿的再次登門造訪,王玉明給予了熱情的歡迎!
一見梁金鵬和聶士發翁婿二人到來,王玉明笑呵呵地拉著梁金鵬的手把翁婿二人禮讓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又是敬菸,又是奉茶,象是迎接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親親熱熱地寒暄了好一陣子。
等寒暄過後,沒有等梁金鵬和聶士發開口相問,王玉明便喜氣洋洋地說道:“這麼大老遠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