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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頭,隨即又若有所思道:“《冥界論》上說,冥界三大樂事是淡茶老酒共知己,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到這裡,她倏然一頓,耳根更紅了幾分。

寧瑟湊近了一點,漂亮的眼眸閃閃發亮,烏黑的青絲垂落幾縷,剛好落在白玉石桌上,頗有種撩動心絃的美。

她非常期待慕挽接下來的話,於是鍥而不捨地追問道:“冥界三大樂事,還有一個是什麼?”

慕挽放下那杆毛筆,瑩白的臉頰有了米分暈,她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夙恆,很誠實地回答道:“還有一個是……美人同寢度春。宵。”

寧瑟“嘖”了一聲,而後讚歎不已:“這樣看來,《冥界論》寫的更有道理啊,改天我再來從讀到尾拜讀一遍。”

淺風吹過岸上煙波,亭外樹枝搖曳蔥蘢,清岑和夙恆就站在幾步外的地方,高挺的身形都被日光映下了斜影。

他們兩個自幼相識,在崑崙之巔又是同窗,容形外貌都極為出眾,性格和愛好也很類似,所以一直交情匪淺相處融洽。

不過這一日,清岑沒什麼心思和夙恆交談,他側目瞧見寧瑟握住了慕挽的手,熱情洋溢地教她畫畫,他就覺得是時候把寧瑟帶走了。

薄雲遮過天光,水風含了涼意。

寧瑟正打算再教慕挽一種勾挑畫法,腰上忽然就多了一隻手,將她往後面一帶。

她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滿心以為自己即將仰臉栽倒,於是捏了法訣使勁掙扎,背部後傾的那一刻,卻很意外地撞上了清岑。

待到回神以後,寧瑟抬頭去看慕挽,卻見那隻狐狸精早已被夙恆抱了起來,她被他打橫抱在懷裡,看起來格外安靜乖巧。

慕挽眨了眨眼睛,雙手勾上夙恆的脖頸,雪紗衣袖緩慢滑下,露出白玉般的皓腕, “現在要走嗎,我的畫還沒有畫完。”

流光倏然閃現,桌上的卷軸被收入虛空,夙恆將她抱出了涼亭,聞言又低聲應道:“我教你畫完。”

不過眨眼一剎那的功夫,他便帶著慕挽瞬移消失了。

寧瑟愣在原地,尚未出聲說話,雙腳驀然懸空,她低頭看著地板,這才發現自己被清岑扛了起來。

是的,用扛。

他將她扛在肩頭,彷彿馱運一個麻袋。

寧瑟從沒有被人扛過,這種體會也很新奇,她覺得自己像是半倒立地掛在清岑身上,不由得伸手攥緊了他的衣袍。

攥了約莫一小會,寧瑟心裡想到了什麼,雙眼也是忽閃生光,纖白的手指搭上清岑的衣襟,正準備伸進去摸一摸,就被清岑及時制止了。

他不僅不讓她碰,還把她從肩頭放了下來。

腳下是連綿起伏的雲團,流風擦著耳尖拂過,寧瑟楞然站在清岑身邊,抬頭看著他完美的側臉,拉過他的手很珍惜地摸了一把。

“你要去哪裡?”她出聲問道。

“昭陽殿。”清岑並未看她,語聲依然平靜:“天帝尚未離開冥界,我們去姻緣簿上添一筆。”

寧瑟分外詫然,簡直有些出離神智,雖說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的目標都是把清岑拐到手,然後和他生崽過日子,但是當這個目標快要實現時,她反而有些緊張,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她捧著清岑的手,嘆了一聲又道:“現在就要去了嗎?這種事需要從長計議啊,萬一你將來後悔了,也許會……”

“不會。”清岑反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帶進懷裡,“我做過的事不會後悔。”

寧瑟親了他一下,心花怒放道:“那我們先說好了,成婚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有什麼話不能總是憋在心裡,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

清岑摟緊她的腰,措辭仍然點到即止:“今天你教慕挽畫畫,似乎教得很用心。”

“慕挽的原形是一隻九尾狐呀,還是白色的九尾狐,毛絨絨的像雪球一樣,實在很討人喜歡。”寧瑟坦誠道。

清岑“嗯”了一聲,語聲平緩地問:“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寧瑟搓了搓手,適時表明心跡道:“你是我的意中人啊,往後還是我的夫君,我家黑龍崽的父親,等我們兩個都老了,我還能說我們攜手度過了一輩子,除了給我生命的父母以外,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講完這些,寧瑟又興致勃勃道:“對了,說到黑龍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清岑還在回想寧瑟剛才的話,尤其那句“最重要的人”,他聽了覺得很喜歡。

現下寧瑟又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