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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這是喪服。”他的臉埋得更低,緊拽這袖口,聽得出實在壓著嗓音說話。

“啊這、是我不好!都是我問太多了!”易水寒連連搖手,心中實是過意不去,雖知對方倒也不像多麼羸弱的人,卻還是感到甚為愧疚。索性說道,“你且在這裡休息一夜,我答應你,明日一早便帶你去見掌門。”

昔昭點了點頭,斂好衣襟,說:“我睡在椅子上好了,如此麻煩你也不妥。”說罷,卻是要站起來,但因足下冰冷如何也站不穩。

易水寒趕忙去扶住他,“那可是讓我良心受譴了,你好生休息,我倒比較習慣睡椅子。”

後半句話自然是胡說,誰人會喜歡睡椅子的,不過是因江瀘雪時常讓他抄許久的劍譜,一寫便是午夜,有時倦困的厲害,索性就窩在椅子裡睡去了。

昔昭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易水寒,你的名字,和你還真是不般配呢。”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如月牙一般,似乎不是個不拘言笑的人。

易水寒說:“有個僧人說我命格中戾氣太重,應當以水寒為名,可抵去命劫。不過他的話說的雲深霧重的,叫人也聽不太懂。”易水寒端起燭臺,將其吹滅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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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累了,易水寒的番外一次性寫完可能不大,所以分章節來寫。

除了易水寒的番外,應該還有其他的,可能不是以某個角色出發的番外,嗯,我偶爾也想寫寫小劇場,不過正文發展到這個部分,我想要搞笑實在不合時宜。。

子非魚蓮之雲鶴

《子非魚蓮》

'壹'雲鶴

常言道人不過孰好孰壞,殊不知黑白當道難分難辨。漢有董賢傾國,後有蕭家公子蕭陌禍亂人間。有人說他風‘流倜儻是個才子,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有人說他不良於行是個痞子,日後繼續這般怕是要丟盡了蕭家顏面。

蕭母與蕭父也覺他文才橫溢,但他斷袖好龍陽實在令蕭家上下扼腕嘆息。

不過蕭陌總比女子佔‘便‘宜,女子輕浮便是不守婦道會受人指責,但蕭陌卻總被寬恕為“人不風‘流枉少年”“無妨少年是輕狂”。

於是他風‘流於花街柳巷,喝花酒的時常能見蕭陌提筆的詞句,偶爾有人罵上幾句,又稱遣詞頗好。後來,蕭陌即興寫在別人衣裳上的詩,竟還有人賞識了願意高價收買去。

那日蕭陌吃了些酒,面上醉意微醺,手裡還搖著摺扇走在河堤上。江南三月最是羨煞,殘雪溶,一片樓閣煙雨相攏,垂柳扁舟有閒客煮酒,斷橋石階翠草附擁。湖面正是冰破魚遊,天本不寒,看來頗有幾分暖意。

登上一座不高的丘陵時,見城外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城裡走來。

蕭陌走到城門口去看時,這才想起了官府說近些日將軍秦楚來到此地。再聽周圍百姓嘁嘁喳喳,方才知曉這群人剛才去了山上打獵,這才回來,正是要按兵家軍營的氣場擺酒宴。

蕭陌見那馬上將軍雖俊朗威武,卻怎麼也合不上自己喜愛風月的那味道,正想隱入人群遁去了,卻看他的馬匹旁掛著一隻淌著血的白鶴,蕭陌見那白鶴尚在顫動甚是可憐,不禁起了惻隱之心,於是走出人群,攔在了那將軍的馬前。

尾隨的官差又驚又惱,但見是那蕭大人的獨子便也不知如何是好,正想上前拉走他,卻看秦楚揮了揮手,勒馬等著那攔路的人開口。蕭陌也不知是不是借酒壯了膽,抬起頭直視將軍的雙眼,說:“不知,可否能將這隻白鶴讓予在下?”

秦楚聽他如此一說不禁錯愕,蹙眉說道:“蠢貨,你攔本將軍的路便是為了只鶴!”

蕭陌看了看秦楚身後一眾官差手中提著的野兔、錦雞以及鹿、熊等動物,“鶴鳥本是生靈,將軍既然是滿載而歸,也不缺這一隻鶴了罷。”

這話總人很難起不了火氣,秦楚正要發作,身後有個小兵低聲告知了蕭陌的身份,秦楚便沒有當眾撕破臉。但他是皇上御前的徵封將軍,豈會怕了一個芝麻大的地方官?索性也不想掃興,於是將那隻垂死的白鶴扔到了蕭陌腳邊,便策馬揚長而去了。

於是蕭陌抱著那隻白鶴回了蕭府,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鎮定自若的找了棉紗藥酒給鶴包紮。弄了半天,終於綁好了。蕭陌倒在床‘上,有些犯困便小憩了一會兒。

蕭母扣了半晌門,見無人來應門,於是直接推門進去,只看見兒子正抱著一隻被棉紗裹得嚴嚴實實的白鶴酣睡著。此情此景令蕭母不禁汗顏,她走到床邊想抱走那隻似乎也睡著了的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