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素,站姿筆挺,目不斜視。
不過他們就算人再多,燕飛揚也不放在眼裡。只要不耽誤他上課,這些人來幹什麼燕飛揚一點興趣都沒有。
教室的門大開著。但是這些人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都齊刷刷地站在外面。
路過那些人的時候,燕飛揚直直地就走進了教室,他對大學的第一節課還是很期待的,至於其他的,他就沒什麼興趣了。
毛小華卻好奇得不行,偷偷摸摸地拿眼瞥那些人,冷不丁和對方冷硬的視線對視了,渾身一激靈趕緊收回視線,緊緊跟在燕飛揚身邊,小步跑進教室。
程策推推眼鏡淡定地經過門外的人。
燕飛揚走到第一排自然地坐下來,毛小華雖然不想坐第一排,但是為了跟著燕飛揚只能咬咬牙忍了。
程策也自覺坐在燕飛揚的另一邊,坐好之後拿出課本自顧自地看起來。
毛小華坐好之後,剛要開口,想起燕飛揚的話,特意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還沒到上課時間,才放心地湊近燕飛揚。
“燕大哥,你說他們站在門口乾什麼?”
燕飛揚沒有多想,說道:“可能是等人吧。”
“等人?”毛小華更納悶了,小聲嘀咕了一句:“找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毛小華的心裡又像打鼓似的,不自覺坐的離燕飛揚稍微近了一些,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在毛小華看來,燕飛揚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出什麼事,他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又過了一會兒,教室裡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估計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毛小華還是第一次坐的這麼靠前。按他的性子,一般都會選擇倒數第一二排,因為那樣有安全感,可以把整個教室的人都看在眼裡。
最重要的是,坐在最後一排被老師提問的機率很小。
當然,如果老師是按照點名冊提問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毛小華趴在桌上輕輕轉動身體,掃了一眼身後成排烏壓壓的學生。
冷不丁讓他看到了李明的聲音,這傢伙正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身上好像有跳蚤似的,一刻也不安穩,一雙眼睛四處亂瞟。
好巧不巧,倒黴的毛小華和李明對視了一眼。
毛小華渾身像過電一樣,頭皮發麻地閉眼、轉身,一氣呵成。
趴在桌上的毛小華一陣後怕,全身冒冷汗,後悔剛才到處亂看。
這時候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毛小華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走了。
毛小華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隱約聽到了“不行”“精神”“催眠”之類的字眼。
眉頭越皺越緊,毛小華感覺自己就像在聽天書一樣。
燕飛揚的聽力自然比毛小華這種普通人要強好幾倍,他不需要運轉內力也能將門外人的對話聽個大概。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一本正經地在說著什麼。
聽了一會兒,燕飛揚心裡大概有了判斷,應該是有人生病找到了老者,而且老者對對方的病情還算了解,但是似乎也是束手無策。
外面的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似乎一定要老者跟他們走一趟。
後來老者沒有再說話,緊接著一位年約七十的老頭走進了教室。
老頭頭髮花白,有些駝背,面部肌肉已經鬆弛,隱約還有些老年斑。身上穿著棉線馬甲,還有這個年紀的老頭獨有的特點——都喜歡把褲腰帶提的特別靠上。
一舉一動都像個常年一心撲在教學上的老學究。做事或者做學問都有些一板一眼,甚至迂腐。
燕飛揚的視線集中在老者的身上,不出意外的話,門外那群黑衣人找的應該就是他。
毛小華這時又忍不住開口了,口氣裡都是驚歎。
“原來給我們上藥理課的是王教授啊!燕大哥,這王教授可是首都中醫院的腦病專家,他每週只在醫院坐診一上午,也就看十幾個病號,掛號的人提前一個禮拜就開始排隊了。”
毛小華在這方面算是個“百事通”,只要是關於教授的資訊,他都瞭解得很。
還沒開學,他就從畢業的學長學姐那裡得到了最新最全的資料,不光是教授的,當然還有學校一些不為人知的秘事。
但是這些事毛小華暫時不準備說,以後機會多的是。
燕飛揚聽到毛小華的話,沒有太多反應,輕輕點點頭就收回了視線。
毛小華見燕飛揚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想自討沒趣,撇撇嘴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