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猛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臉上露出懊悔的神色,趕忙說道:“抱歉了燕醫生,我太心急了。”
燕飛揚輕輕搖頭,說道:“沒什麼。不過我可以控制體溫的事不假,可是對您的研究沒有多少幫助。”
燕飛揚也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可以控制體溫是因為他有深厚的內力做底。內力的運轉本身就可能對體溫產生影響。
他只不過是把這種影響擴大了而已。所以體溫的變化就能明顯表現出來了,就連方部長這個普通人也能感受到高溫和低溫。
要是按照方部長所說,他挑選的都是軍隊中的翹楚。但這些人再怎麼出類拔萃本質也都是普通人。
他們的身體內可能也存在內力,但非常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比起一般人還要強一些。
這也是他們會突破層層障礙最終被選拔出來的原因。
但僅僅如此還是遠遠不夠的。他們只能依靠外物來控制體溫,達到配合彈甲的目的。
而燕飛揚正好相反,他可以讓彈甲配合他。
這就是方部長和所有研究人員的終極追求。只不過現階段來看,想要實現這個目標至少還要花費成倍的時間。
但是現有的研究成果不等人,他們只能先將未解決的小麻煩放在一邊,儘快將彈甲投入使用。
很多問題都會在具體使用的過程中暴露出來。方部長大概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讓真槍實彈的實踐來檢驗他的彈甲。
“燕醫生你也知道這套彈甲的毛病,它雖然可以隱身,但是也有一些沒有解決的問題。但是時間不等人,我們沒有時間想更好的解決辦法。”
方部長說起來還是有些無奈。他在這項計劃上已經投入太多,如果還不能見到成效的話,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費了。
就算方部長不說,燕飛揚也能猜到其中緣由,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要知道研究這樣一套彈甲出來,要承擔的風險不是一般的大,壓力自然也不用說。大概只有方部長這樣的意志力才能做到這一步。
想到這,燕飛揚看向方部長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敬佩。
方部長陷入自己的回憶中,沒有注意到周圍,他淡淡地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暫時還沒有找到好的辦法,我們只能臨時用簡單的措施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話方部長從來沒有在人前提起過,他也只對燕飛揚一個人說這些。因為方部長的性格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而且剛才的話就像是在埋怨和訴苦,他時刻都會提醒自己避免這種負面情緒。
但也許是積攢的壓力超過臨界值,加上對方是燕飛揚,所以方部長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些話。
燕飛揚是可以信任的,他不會把方部長的話當做把柄,甚至不會有太多反應,但他只是這麼聽著就給了方部長不少信心。
方部長的心情也經歷過大起大落。彈甲的研製成功讓他多年的心願達成,但是擺在眼前的又是無法解決的新問題。
他在彈甲和體溫之間找不到調節的法子,但如果能象燕飛揚這樣對體溫控制自如的話,他們也就不用費這麼多周折了。
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燕飛揚可以做得到,並不代表方部長可以拿來做借鑑。
這一點早在燕飛揚幫老爺子治好病的時候就已經心知肚明瞭。從那之後,方部長就沒有再把燕飛揚當做一個普通人看待過。
“我們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了,雖說不能做到完美,但是對於體溫的控制和完成度已經非常高了。”
方部長這話也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這股信念也一直支撐他走到這一步。
燕飛揚點頭,他這次沒有反駁對方的話,方部長既然已經讓溫氏參與進來,就說明他也有了足夠的把握。
大概短時間內方部長還做不到讓彈甲去適應人體,就像燕飛揚這種程度。但隱身本就是足夠讓人驚歎的存在,其他的細節反而都不算什麼了。
“方部長也不需要太擔心,照這個進度,問題解決也是遲早的事。”燕飛揚的話聽起來像是安慰方部長,但他言辭誠懇,格外有說服力。
方部長原本還有些緊繃的神情在聽到燕飛揚的話之後,變得和緩多了,微微嘆了口氣,笑道:“你說得對,是我太急於求成了。”
燕飛揚沒有說話。他已經大概瞭解了這套彈甲的使用方法,接下來自然就要親自試驗試驗。
他試著調整自己的體溫,一點點回到恆溫狀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