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癒,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怕是尚未大好。這兩個女子神色平靜,見到林一併未有太多的在意。木天遠與年泗的神色不明,倒是萬子平活靈活現的模樣,顯得甚是興奮。
“你耳朵聾了不成?速來拜見前輩與同門師兄!”萬子平越步而出,手指著林一教訓起來。他心想著,礙於同門在此,我不好找你尋仇。不過,藉機羞辱你一番,亦是快事!
眼光掠過萬子平等人,林一的臉色冷了下來。他並未趨步上前,只是立在原地拱手為禮,衝著玉珞依說道:“在下天璣閣外門弟子林一,見過這位前輩!”其話音清冷,神態不卑不亢。
玉珞依的性情溫和,又是重傷初愈,加之不喜多事,亦未將一個外門弟子放在心上,便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見到同門師兄,亦應當執禮拜見!你怎可如此無禮呢?莫非缺少管教不成?”萬子平則是在一旁趁機發難。
聞聲,林一直起了身子,眼光輕睨著萬子平,嘴角冷冷翹起,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你大膽!”萬子平神色一僵,木天遠、年泗與紅菱,同是神情錯愕的模樣。便是玉珞依亦是眉頭微蹙,顯然心生不快!在她看來,一個外門弟子的言行,竟是如此的粗魯無禮,還真是失了管教!
回顧左右,萬子平有了底氣,手指林一斥道:“你目無師長,已是觸犯了宗規,我這便代玉師叔出手教訓你!”
萬子平的德行,使林一想起了**。這二人的驕狂跋扈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一個依恃著自身的修為,一個依仗著身後的玉珞依及其他的同門。他眼皮一翻,背起了雙手,冷哼道:“教訓我?憑你也配!”
惱羞成怒的萬子平,哪裡還顧得了許多。見玉珞依的臉上已呈怒容,他迫不及待地祭出了飛劍,衝著林一厲喝道:“一個外門弟子,亦敢如此狂妄,我今兒饒不得你了……”
林一不為所動,而是眉梢一挑,眼中殺機一閃即隱。就在此時,山谷中憑空冒出四個人影來。
來者正是將從洞府中脫身的那四人,見到林一與萬子平劍拔弩張的模樣,年囚與吳七忙衝了過來,大聲喝止——
“速速罷手!”吳七的喊聲將落,年囚又喊:“林一,你殺了**還不夠嗎?”
突然見到幾個同門,這二人不喜反驚。玉珞依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卻是大病初癒的模樣,而餘下幾人皆是練氣弟子。令人深感不妙的是,這幾人明擺著與林一生出了爭執。
在山洞內,雖是事出有因,依榛與羅逸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中。對此,年囚與吳七二人心有不安。誰想著才從那仙人洞府脫身,便又見同門廝殺。更何況,又是那個深藏不露的小子參與其中。連**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還嫌麻煩不夠嗎?
玉珞依等人見到年囚二人,忙上前見禮,不及寒暄,卻將年囚的話聽得清楚。什麼?他殺了**?一個練氣弟子,殺了築基修士**?尤其是萬子平,心頭一激靈,方才的囂張頓時沒影了,難以置信地盯著林一,驚叫起來——
“你……你真的殺了**?”
雖知年囚的話不會有假,可玉珞依等人與萬子平相同的心思,均是望向了林一。最為震驚之人,莫過於木天遠。那個一身灰袍,神色淡漠的年輕人,在他看來,竟是如此的陌生。
蓮心與紅兒也走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的身上。林一面無表情的巡睨一圈,不理萬子平,而是衝著年囚突然開口說道:“依榛前輩與羅逸師兄又是因何故罹難,年前輩可否為弟子解惑?”
“這個……這個……”年囚麵皮發黑,一時語結。被一個小輩如此不留情面地戳了痛處,他眼睛一瞪就要發作,一旁的吳七轉動著眼珠子,佯作清咳了一聲,介面說道:“咳咳……在那所洞府之中,因遭遇變故,依榛師弟與羅逸師侄,皆不幸遭難,便是**亦不能倖免,而致使心性迷失,作出危害同門之舉。幸好林一及時出手,這才使得我等安然脫身。年師兄……?”
年囚暗哼了一聲,隨即作出恍然狀,點頭說道:“啊……正是如此。只可惜了**,還是未能避免身隕道消的下場……”
這二人一問一答,言語中不盡不實,極難自圓其說,卻無人敢作質疑。便是那蓮心與紅兒,彼此相視,黯然無語。
那所謂的仙人洞府中,究竟發生過什麼,只怕是他人無從知曉了。只不過,年囚與吳七兩個築基修士,皆是幫著一個外門弟子說話,著實令人感到一分不尋常。萬子平只得訕訕收起了飛劍,看著林一的眼神中,怨毒中竟是帶著幾分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