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努嘴,“那就是你媳婦兒?”
吳海扭頭,看到我笑了起來,“啊,我媳婦兒。”話說發萌的吳大少真夠單純的~
那人扶正鼻樑上的眼鏡,“你可以鬆手了?”吳海果然鬆手,那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起皺的衣襟,對跑到吳海跟前的我說,“不好意思,剛剛沒注意,不過我車技不錯,自信不會撞到人。”
我笑了笑,反正也是虛驚一場,“嗯,沒事,我朋友太沖動了,真不好意思。”
“我哪有衝動?”吳大少不樂意了,“他差點撞到你,要是你受傷了怎麼辦?要是你今天參加不了考試怎麼辦?要是……”
我拉了他的手,小孩是需要哄的,“我真沒事。”吳海皺著眉,我知道他剛才也嚇得不輕。
“沒事兒就好,要考試了,別影響心情啊。”小王司機做了總結性發言。
眼鏡看我們似乎商量妥當了才扶起腳踏車,悠悠然地開走了。我看了眼那人,現在的小孩還真早熟,要被人揍了,那孩子的反應竟然比一般的成年人還淡定,佩服!其實我是想問,他是不是也是重生來的?
我和吳海的考場不在一棟,他非要陪我進了考場才走,沒辦法,吳大少還有個優點——固執己見。好容易把他打發走,一進考場居然看到坐在後排的眼鏡“小盆友”,我衝他笑了笑,那人看著我面部肌肉沒什麼反應。我開始找我的位置,找了一圈才發現就在小眼鏡前面。汗~
我尷尬地笑笑,豁然在眼鏡小盆友的嘴角有那麼一丁點的彎,看來這個小盆友也不是“撲克臉”嘛。不過,為什麼我心裡竄出來小火焰?——被一小屁孩兒恥笑了,能不悲憤嗎?要是我也有吳大少的武藝,我想我肯定會拎著眼鏡“小盆友”的細脖子,前後左右全方位拉扯他的小臉蛋兒,看他還敢不敢嘲笑姐姐我!
為了寫出小學生水準的“好”作文,我算是知道什麼叫“絞盡腦汁”了。磨磨蹭蹭地寫完,時間還有剩,就在我糾結要不要提前交卷時,我背後的響起了椅子摞動的聲音,很快眼鏡小盆友修長的身影就從我身邊飄過,在大眾的目光的沐浴下上了講臺。有個性!我看看手裡的卷子,要不咱也交?反正已經有人帶頭了,槍打出頭鳥,頂多擦著咱的邊兒過。於是,咱歡歡喜喜地交卷閃人,去下等吳海。
出了教室,沒想到小眼鏡還沒走,難道有專逮提前交卷的老師?我驚恐地四處檢視,沒見有人過來呀。
小眼鏡突然笑起來,我敢保證他是衝我笑的,這讓我不爽了。話說咱初來乍到,當然要小心謹慎。待會兒一定要問吳海,有沒有那麼一位“認真負責”的老師特地關照不能提前交卷。
“你真逗。”
倒~生平第一次被人形容成“逗”,還“真逗”。這不得不讓我想起上輩子被某混世魔王指著鼻子笑“真逗”的場面,咱忍不住悲憤了。想來咱天性活潑,只是後天苦悶,但是,淑女永遠不希望被人說“真逗”!我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決定不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老師說,結束鈴響了以後才能下。”眼鏡小盆友手指下,“下面有人守著。”
好,就衝他好心提醒的這一點,我原諒他嘲笑我“真逗”,反正上輩子咱也不是淑女,估計這輩子也成了。“那你還提前交卷?”要早知道我情願在裡面坐著,也不要在外面曬太陽。
眼鏡小盆友推了下眼鏡,神色悠悠,“那你幹嘛跟著交?”
廢話,那時咱以為可以下,而且下面的樹蔭比悶熱的教師更誘人……
“你跟吳海什麼關係?”
嗯?“你認識吳海?”怎麼看吳海那樣,不像是熟人呢?
“就吳海那樣,全校誰不知道。”
“他都什麼樣啊?”問完我就知道我白問了,吳海那樣我還能清楚,就算偶爾到鎮上也能挑了別人地盤,帶著認識的不認識的玩得風生水起。估計在他“自以為是“的地盤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哪樣你能不知道?”這次小眼鏡明目張膽地鄙視了我一回。
“大概能想到。你以前也被他揍過?”我小心翼翼地問,總覺得這位小盆友少了那麼點可愛。
眼鏡小哥哼了一聲,“我可不惹是生非。”敢情今早的事沒惹是非?“你還沒回我話呢,你跟他都什麼關係?”
我想了想說,“我是他姥姥的鄰居。”怎麼聽起來有點彆扭?
眼鏡小哥好像沒察覺,“就這麼點兒?”
要不你想怎樣?我的確是他姥姥的鄰居,只不過現在算他的小女友。哎呀,早戀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