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顧不上拉好睡衣,便伸手揉了揉臀部,皺著眉頭,藍眸冒出淡淡水光。
敦賀蓮揉了揉聖川光的頭,柔聲道:“真有活力呢。”
聖川光抿了抿唇,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住在敦賀蓮的家裡。他撥了撥凌亂的頭髮,又拉好掉到肩下的睡衣,才委屈地抬頭:“蓮,早安。”
敦賀蓮沉默了一會,看著聖川光的眼睛裡載著複雜的情緒。
聖川光有些疑惑,他從敦賀蓮的眼裡看到了寵溺、喜悅以及一些他分辨不出來的心情。這些感覺混在一起,使敦賀蓮看起來有些特別。然而,他卻想不出答案。
“早安,光。”敦賀蓮笑了笑,收起各種思緒,“你要先去梳洗嗎?”
“蓮先去吧。”聖川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想讓房子的主人先行梳洗。
敦賀蓮笑了笑,便先一步走進浴室。
聖川光躺回床上,突然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他和敦賀蓮就像是在同居一樣。他猛的頓住,突然想到現在確是算同居。想到這裡,他臉頰一紅,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
這時,敦賀蓮從浴室裡出來,打斷了聖川光的思考:“光,你去洗臉吧。”
聖川光乖巧的走進浴室,再次出來的時候,敦賀蓮便已把香腸煎蛋捧到飯桌上。他小跑到飯廳裡,坐在椅子上,在敦賀蓮的叫喚下吃早餐。
兩人安靜地吃著,整個飯廳裡充滿著柔和的氣氛。
然而,這一切都在飯後結束了。
洗好碟子後,敦賀蓮突然叫住聖川光:“開始特訓吧。”
聖川光先是一愣,然後激動地問:“那我要怎麼做?”
敦賀蓮深深地看了聖川光一眼,低聲道:“從現在開始,我是山田介的父親,而你則是山田介。”
“我明白了。”聖川光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回想起山田介的背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便已經沒了聖川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純真的樣子。
敦賀蓮輕點了頭。雖然聖川光能初步做到山田介的表情,但這樣還是未夠的。
山田介的亮點是在於他不同於內心純真的黑暗。聖川光是個一直生活安逸的孩子,對於黑暗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知道太多。這樣,他便難以做出相對的表情。
“那就好,”敦賀蓮立刻入戲,表情淡淡的,看著聖川光就像是看著工具一樣,帶著冷冽無情的感覺,“做好你要做的事,山田家不養廢人。”
聖川光的身體微微一僵,敦賀蓮的沉重氣息猛的把他壓住。就像自己得臣服在他的腳下一樣,使他難以做出反抗的舉動。他垂下頭,抑制住身為聖川光的反抗意欲。被氣息打壓住的他身體微顫,低聲回應:“知道。”
這一句知道,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語氣裡卻帶著淡淡的不解與完全的信任。
對山田介來說,父親的話是絕對的。這是從小到大都無容至疑的事實。
山田介不懂感情,所以不會分別其他人的心情。他只需要知道父親與大哥的意思便行了。
“請問現在需要做什麼?”聖川光純真的語氣裡帶著服從。
敦賀蓮看了看聖川光,引導般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嗎?把敵人的喉嚨割掉,讓他們的生命消逝,讓世人找在不到他們的存在。你要親手把他們殺死,即使你的雙手滿鮮血,即使對方在死時有多痛苦,你都要把他們生在的權利奪去,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
聖川光呆呆地站著,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入戲了。但是,當敦賀蓮說著那後話時,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象到事情發生時的情況。只要想到自己的雙手會染上鮮血以及想到其他人的死狀,他便不能壓止地顫抖。
只是想想而已,他便已經害怕了……
他緊握著拳頭,微微垂目,不斷地在心裡給自己暗示。
山田介是不會感到害怕的。他從來都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也不會對殺人與死人感到恐懼。
因為這是他的存在理由,亦是父親的命令。他不會反抗,更能毫不留情地殺人,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對。
敦賀蓮一直留意著聖川光的情緒變化。原本聖川光的身體是不止地在顫抖,他好幾次想要打斷這次的演繹,但是,他也知道這是讓聖川光明白到山田介的好機會。他必須讓自己的心瞭解到山田介的一切,這才可以完成這個角色。
“你在怕嗎?山田家族的人從來都不會害怕。而你,更不可以。要是你還是怕的話,那我將會把你帶到黑房